“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大人想要激怒他們,好找理由對他們下手,年輕人,多學著點,也多想想。別整天想著擦你那套鍍了銀的破鎧甲,就知道神氣臭美。沒用,有時間還是多多磨練自身能力,多多思考為好。只有這樣,才能在大人手下做得更高。隨意,待會兒動起手來,你完全可以裝作不經意給他們漏掉。明白麼,被讓大人對世家動手找不到機會。”
王玄策聽了,就忍不住佩服。
這不,他衝著孫奕挑起了大拇哥:“論揣摩心機和陰人,還得是你孫奕啊。”
孫奕得意洋洋:“揣摩心機我不敢說,但說起來陰人,整個荊州除了大人,我沒有服過誰。”
王玄策嘖嘖稱奇,由心的誇上一句老銀幣。
就在二人在這聊天的時候,忽然間,遠處一名士卒快步走來,他走到跟前,神色帶著欣喜:“孫參軍,王校尉。來了,商隊已經來了。好幾十車裝的都是銀錢呢,那車軲轆給官道都要壓壞了。”
孫奕咄一聲呵斥:“什麼參軍校尉,從現在開始,要喊大當家二當家的明白麼?”
士卒呃了一聲,多少有些懵。
王玄策見狀很是不解,忍不住問道:“為啥,剛你不還說要露馬腳麼?”
“你不懂,這故意露馬腳和不經意露馬腳能一樣麼?我們故意的話,那世家肯定是會想,我們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不懷好意?但如果我們不經意間露餡的話,他們肯定會越想越氣,到時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正好給了大人理由?”
聽到這裡,王玄策恍然大悟,再一次對著孫奕挑起大拇哥:“要不說你才是老銀幣呢。”
孫奕矜持一笑,揮揮手,示意眾人準備了。
於是乎,眾人埋伏道路兩旁,靜靜的等待著目標出現。
約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官道上晃晃悠悠的駛來了數十輛牛車。
那車上銀錢之多,壓得拉車的牛都有些走不動了。
光是看那車軲轆,沒入地表有十公分深。
以至於,押送車輛前行的護衛們,都要將兵器放在車上,在後面推著車前行。
看到這一幕,王玄策悄悄的找到了孫奕,咂舌道:“好傢伙,我咋感覺這的要比好幾億多得多呢。”
孫奕瞥了一眼王玄策讓其別廢話,而後,他從身下掏出來了一個黑布系在嘴巴上,等到了那車隊差不多到跟前時,孫奕大喝一聲,拿著短刀,順勢跳出:“呔,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蹦半個不,管殺不管埋!”
趕車的商隊護衛們都給嚇了一跳。
好傢伙,這還能有人劫道?
不是,你都沒看看我們有多少人?
這不是,商隊領頭的,出身蒯家的護院隊長蒯大望前一步,瞪眼看著孫奕。
五大三粗的他看起來活脫脫像是狗熊成精似的,和身材矮小瘦弱的孫奕一對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這不,蒯大上下打量孫奕:“大膽狂徒,就憑你這不到三兩肉的份量,也敢攔路劫財?睜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手下三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給你淹死了。”
孫奕哈哈大笑,揚天長嘯:“兄弟們,聽到沒,這傢伙要和我們比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