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郭光內心不安的等待著。
差不多有三五分鐘,魯弼又走出來,衝著郭光上下一掃:“主公讓你進來。”
聞聽此言,郭光就深吸了一口氣,趕忙收拾拍打身上,整理了一番衣冠,而後,這才隨著魯弼,進入中軍帳。
他才進來,帳內全耀滿匡主將那冷漠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嚇得郭光不斷的吞口水。
不過他也算是個漢子,即便如此,也能強行保持鎮定,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姚裕側目的了。
“在下郭光,見過姚鎮·南。”
郭光恭恭敬敬拜道。
然而話落地,姚裕卻沒有回應。
這讓郭光忍不住心裡打起了鼓,不是,姚裕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
以至於,心中胡思亂想的郭光都能感覺到姚裕那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斷的上下看。
那刺痛感,就宛如刀芒在背,讓郭光心裡忍不住一陣又一陣打鼓。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姚裕開口了,笑了:“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郭先生啊,郭先生,好久不見,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
聽姚裕這話,郭光鬆了口氣,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不管咋說,姚裕態度還是很好地嘛。
這不是,郭光就望前一步,訕笑著道:“勞煩姚鎮南掛念了,小人這些日子吃得好穿得好,身體好著呢。”
姚裕聞言,便忍不住呵呵冷笑:“郭先生過得好,本將可一般啊。”
聽這話,郭光內心一凜,抬頭錯愕的看著姚裕,不知道姚裕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正吃驚呢,姚裕便嘆氣道:“天子無緣無故駕崩,這必定是朝中有奸佞作祟。身為大將,我有必要帶兵入朝,調查清楚。可憐東海王不明白我一片良苦用心,甚至派兵征討我。你說說,被人這麼冤枉,能過得好麼?”
郭光嘴角抽抽,心說你面色這麼好,也沒有過得不好的樣子啊。
反倒是東海王,被你的行為都快給嚇死了。
心中吐槽,郭光也不敢明面上說,只是拱著雙手的道:“姚鎮南忠心為國,天日可鑑。真不愧是朝廷棟樑啊。”
姚裕揮揮手:“唉,算什麼朝廷棟樑,對內,不能調查陛下駕崩真相,對外,又不能掃平江東陳敏和益州李雄,我姚裕虧為大將。”
郭光聽到這話,忍不住心念一動:“可是據在下所知,姚鎮南已經坐鎮荊州,威懾陳敏了呀,怎麼能如此妄自菲薄呢。”
“坐鎮是坐鎮,我不過是個外人,早晚還是要從荊州撤走的。罷了,不說了,越說越傷心,來,郭先生,咱們好久不見,今日可要一醉方休才行,來人,擺酒宴,我要好好款待郭先生。”
郭光剛想要拒絕,可姚裕已經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拉著郭光的手,與他嘮起了家常。
郭光也不敢走,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