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匡不解:「大人,您的意思是···」
姚裕便舒展筋骨:「這還用說麼,你抓魚不把他們都騙進網中來,還要一條一條的動手?」
滿匡瞬間明白了姚裕的意思,當即樂呵呵笑著拍肚皮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
從汝南城被圍,不,應該說從司馬粹打洛陽逃回來為止到現在這兩個月時間,江嬌的心態都有些古怪。
她不滿意與司馬粹的婚事,這在太守府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那司馬粹卻顯然不這麼認為,大大咧咧的住在太守府不說,還帶著他的男寵每
日在府中游玩。
甚至於,中間幾次撞見了,那男寵仗著司馬粹在身邊,多次的對自己冷嘲熱諷。仗勢欺人。
江嬌有心把這些情況告知父親江溫,可惜的是,江溫每次都搪塞過去,很顯然,作為汝南王的心腹,哪怕汝南王都已經不在了,江溫還是習慣性的不敢違逆司馬粹。
這種情況下,江嬌徹底對江溫失望,便索性減少了外出的時間,整日裡呆在房間裡不出門。
這一天,她正在自己的閨房中看著書,心思胡亂飄飛不知到何處。
忽地,丫鬟玉兒從外推門而入,語氣似乎有些慌張:「小姐,有新情況了。」
江嬌聞言,急忙忙放下書,滿心歡喜的詢問:「什麼情況?是姚裕又想出來什麼辦法挫敗了司馬毗麼?」
從姚裕帶隊趕來支援,到接管指揮權連續挫敗司馬毗這些日子中,江嬌也從一開始的無所謂態度,到了現在時刻關心的心態。
似乎,只有每次聽到姚裕想出新點子打敗司馬毗的時候,才會讓江嬌開心一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份心態因何而來,最終,也只是歸算在自己過於煩悶了,想要找一個樂子的問題上來。
這不是,江嬌興沖沖的詢問,卻不想,玉兒的回答讓江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小姐,老爺說,那司馬粹要和您確定成親的日期,到時候,還要邀請汝南城中各大世家前來見證。」
一聽這個,江嬌內心一咯噔,腦袋嗡的一聲。
那一瞬間,她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自己什麼想法,難道自己父親不知道?司馬粹作為喪家之犬,都已經如此狼狽過分了,為什麼父親還要讓自己與他商量成親的日子?.
「玉,玉兒,你,你開玩笑吧。如今強敵壓境。父親再糊塗,也不可能會這麼辦事啊。」
直到現在,江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嘴角不住的扯著說道。
玉兒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哀嘆:「小姐,我會在這件事上騙你麼,現如今滿城都知道了,府中到處張燈結綵做準備。」
聽到這裡,江嬌徹底麻了,甚至於,她已經感覺到人生失去了色彩。
玉兒偷偷瞧了瞧江嬌,遲疑之中道:「而且小姐,我聽說,這一次的事情,還是姚裕提起來的。」
「姚裕?」江嬌愣了一下。
玉兒點頭:「對,據說姚裕想要用您和司馬粹的事情沖沖喜,好打敗司馬毗來著。」
聽到這裡,江嬌內心別提多複雜了。
怎麼可以這樣,你姚裕自己沒本事收拾司馬毗,解開汝南城的圍困,就要犧牲我的幸福麼?
越想江嬌內心就越不是滋味。可以說百味陳雜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