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嬌內心慼慼然想著,旁邊的玉兒嘴巴張了張,也不知道怎麼勸好了。
趕上這麼會兒,門外傳來喧譁聲音。
還沒等江嬌明白怎麼回事,從外面就撞進來一個二十,相貌異常妖豔的男子來。
他塗著脂粉,描著嘴唇,畫著雲鬢,身上穿著大紅色長袍,怎麼瞧,怎麼覺得膈應不自在。
他不是別人,就是司馬粹的男寵。
當聽聞了司馬粹要和江嬌商量成親的日子,這男寵待不住了,衝著司馬粹發了一頓脾氣。
那司馬粹也不是個啥好東西,對男寵百般順從,不斷的解釋著商量成親不是自己的意思,只是江溫在其中行事。
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看上江嬌呢。
不管司馬粹如何解釋,男寵都不相信,氣不過的他,直接跑到江嬌的閨房罵街來了。
什麼江嬌不知道天高地厚,區區一個太守家的野丫頭,也敢與自己爭搶司馬粹。
他是什麼難聽罵什麼,原本江嬌內心就委屈的不能行,被男寵這麼一罵,當場繃不住淚花。
玉兒有心為自己小姐出氣,結果也根本不是那男寵的對手。
一直是罵了好長時間,那男寵氣順了,這才轉頭志得意滿離去。
在男寵走後,江嬌滿面淚花,早已經氣的渾身顫抖面色發白。
她回頭衝著玉兒暴怒道:「我江嬌雖然算不上什麼名門出身,但他一個男寵,怎麼敢指著我罵?我江嬌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說罷,江嬌脾氣上來,便起身往柱子上就撞。
玉兒被嚇得不輕,趕忙上去摟著江嬌。
但她的速度還是慢了,江嬌一腦袋撞到了柱子上,當時磕的頭破血流,直接昏迷。
玉兒見此情形,趕忙呼喊府中郎中前來為江嬌看望。
···
三日後,這一天,太守府中燈火通明。
城中各大世家家主前來赴宴。
司馬粹領著臉色不太高興的男寵遊走在人群之中,樂呵呵的與各個家主拱手打著招呼。
看著這些家主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樣子,司馬粹魂回洛陽城。
他又有了當初自己父親掌權,自己在洛陽城中,天下第一貴公子的感覺。
到處都是要巴結自己的世家家主,到處都是要向自己獻媚的***大員。
一時間,司馬粹沉迷其中。
而同一時間的江嬌臥室之中,她的母親坐在床邊,臉上帶著哀傷的神色:「嬌兒,你說你這麼倔有什麼用。我們身為女子,難道有什麼選擇的餘地麼?那司馬粹雖然人品卑劣了一些,愛好古怪了一些。但豢養男寵,是從古至今便有的啊。怎麼到你這裡,就過不去了呢?」
江嬌頭上纏著絹布,聽到母親這話,語氣悲愴回應:「那有男寵跑到未來正妻閨房罵的麼?娘,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便是寧死,也不會與司馬粹成親的。」..
江母皺著眉:「你又在說胡話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人呢?好了,你別多想了,趕緊收拾一下。待會兒在賓客面前,別丟了你父親的臉面。」
說完,江母轉身去了。
再看江嬌,內心悽慘無比。
臉面?
自己的性命,自己以後的幸福,還比不上父親的臉面麼?
難道,自己就這麼的無關緊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