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給點錢。要還是不來的話,綁也給我綁來!」
姚裕習慣了縣時上位者的態度,話出口方才意識到這麼說多有不妥。
畢竟對面站著的,可是自己的二叔姚慶。
這不,姚裕便立刻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二弟他們的情況不能耽擱了,所以二叔···」
姚慶一擺手,絲毫不往心裡去:「沒事沒事,我知道,我這就去。」
姚裕嗯了一聲:「讓阿豹一塊陪您去吧。」
「行。我說一聲。」
說罷,姚慶便領著兒子姚豹去了。
至於姚裕,則是守在床前,望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姚範忍不住嘆了口氣。
傷成這樣,不知道雙腿還能好麼,會留下病根麼。
心想著,他就搖了搖頭。
就這樣,姚裕一個人守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姚繡攙扶著姚信一瘸一拐的走來。
看到二人,姚裕的臉上滿是驚愕:「二弟四弟,你們怎麼來了?」
小姚繡有些緊張:「那,那什麼大哥,二哥不放心三哥,非要過來看一下。所以···」
姚裕站起身來多有嗔怪:「胡鬧麼這不是,你身上還帶著傷呢,快回去休息去。」
姚信將頭搖了搖:「大哥,對不起,這件事全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三弟也不會這樣。您也不用大老遠的回來了。」
說話間,姚信眼淚啪嗒啪嗒不斷的往下掉。
姚裕走過去,拍了拍姚信的肩膀:「又開始說糊塗話了是吧,咱們是兄弟,割捨不斷的血緣兄弟。你出事了,我能不回來麼?再說了,那黃飛就該捱打。別說你了,就是我當時在現場,他敢調戲瑤妹,我也收拾他。」.
姚信滿臉驚訝抬頭:「大哥,你不怪我了?」
「這話說的,我為什麼要怪你?」
「可是,那個叫魯弼的說你縣衙門裡頭事兒很多來著,你這一回來,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所以我···」
姚裕聞言無語,這魯弼,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咋還喜歡告狀呢。
這般想著,姚裕便搖晃腦袋:「他的話你也能信?你問問四弟,這人腦袋缺根筋,不夠用。對吧四弟。」
姚繡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姚裕就拉著姚信在床上坐下:「總之二弟,以後不管怎樣,你我都是兄弟,出事了也不用怕。我給你撐腰呢。」
姚信用力點頭:「我,我知道大哥。」
說罷,他再也繃不住情緒,趴在姚裕懷中大哭了一場。
姚裕一邊拍打著他的肩膀一邊安撫。
安撫了有小半個時辰,姚裕便玩笑話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再哭下去的,隔壁村的小木子就不要你了。」
姚信聽到這話臉簌的紅了,唰的一聲起來,神色緊張磕巴:「大,大哥。您,您在說什麼啊,我,我怎麼聽不明白?」
姚裕挑眉瞥了眼姚信:「裝,你就嗯裝。來的路上四弟都告訴我了。說你天天跑隔壁村找人家小姑娘。幹嘛啊,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呢。」
姚信聽到這忙回頭看姚繡,小姚繡嚇得躲在了姚裕身背後:「二哥,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本來就是嘛。而且,這件事也不能瞞著大哥。」
「誰說瞞著大哥了。」姚信臉更加紅了:「我,我只是想等到確定了再和大哥說。」
姚裕笑問姚信:「那現在進行到哪一步?有把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