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績死命拽著姚豹規勸,並且大喊著讓人撤退。
姚豹掙扎的厲害,說什麼也不肯走,見狀如此,陶績說了一聲得罪了,命人將姚豹打昏,跟著,一行人調轉方向,衝擊城門。
細陽縣原本的守備力量就是姚豹帶來的人,滿輔來時帶的隊伍,又全都在衙門附近。
他們這一跑,滿城幾乎沒有任何阻擋的力量。
再加上,雍據也是對姚裕向世家動手的行為深感佩服,裝模作樣追了幾下之後,便收兵回來了,明目張膽的,放走了陶績等人。
「雍據!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人放走?」
當雍據收兵回衙門後,憤怒的滿輔揪著他的脖子裡大罵。
雍據瞥了一眼滿輔,臉上很是不滿。
「滿將·軍。難道您不知道歸兵勿追的道理麼?更何況,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擊潰姚豹所部。並不是將他們追殺。」
「該死的你,竟然違抗我的命令。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持節督汝南軍事的。信不信我宰了你!」
雍據不吭聲,江溫見狀,也是心裡不爽起來。
雍據再怎麼說那也是我的人,你這樣,豈不是不給我面子?
當即,江溫便陰惻惻語氣從旁邊道:「滿將·軍,差不多可以了。別忘了姚裕縣還有四千多人呢。你殺了雍據。萬一他的人捲土重來,你去對付啊?」
這一句話,說的滿輔當即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在陶績的率領下,姚豹所部只剩下兩百多的殘兵狼狽逃縣。
現如今,坐縣的是全衍。
他看到敗兵歸來,急忙忙開啟城門將人放入。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狼狽的?」
全衍接住了敗兵,皺起眉詢問。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頹廢不已。
見此情形,全衍更是生氣:「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主公呢?姚豹大人呢?沈承呢?」
士兵們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只是一聲深深的嘆息出口。
這把全衍氣的不輕。
正要發怒,陶績開口了。
他疲憊神情衝全衍道:「大人和陳忠被滿輔抓起來送到監牢了。姚豹大人與沈承去救,也被打敗了。沈承被活捉,姚豹大人受了傷。不得已,我們才趕回來求援的。」
全衍聽到這話楞了一下,上下打量陶績:「你是誰?」
陶績衝著全衍拱了拱手:「細陽縣主簿陶績。見過軍司馬大人。」
全衍揮了揮手:「不說這個,你剛才說主公被抓,還有什麼滿輔什麼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陶績也不瞞著,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與全衍說了。
全衍聽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倒是全耀暴躁脾氣一拍大腿:「又是該死的世家。大哥,點兵吧。咱們把所有人都帶上,強攻細陽縣,把主公救出來。」
全衍沒有弟弟那麼衝動,聽了之後眉頭高皺著,先前大隊強攻細陽縣,那是有羅倥的原因在。
這一次若是強攻,問題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要知道,滿輔可是持節督汝南諸軍事的。如果強攻他,那就真的和造反沒什麼區別了。到時候,找什麼理由也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