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面帶微笑起身,衝著門口的姚豹笑眯眯道:「辛苦了阿豹,沒受傷吧?」
姚豹搖了搖頭,對於姚裕的料事如神又佩服了許多。
要不說兄長才是縣令呢,他是怎麼猜到今天馬老頭會撕破臉,提前通知了衙門裡的衙役過來呢。
要知道,那十四個新入職的衙役,都是從難民中挑選出來的老實人。
他們對姚裕感恩戴德,只聽姚裕一個人的命令,以至於,當這些衙役出現在馬家大宅控制住那些賓客的時候,姚豹都是懵逼的。
這不,聽了衙役們將姚裕計劃和盤托出,姚豹這才回過神來,將院子裡埋伏的死士找出擊殺後,立刻站在了大廳門口,堵住了大廳中這些家主外出的通道。
內有陳忠外有姚豹,只是這兩個人,就足以讓大廳上眾人臉色狂變。
饒是一貫沉穩如山的馬白山,這會兒都有些慌張了。
很顯然,局勢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料。
「我記得剛才某人說要殺了我吧?」
姚裕起身,拿著酒杯說道。
馬白山臉色狂變,嘴角抽抽不住:「誤,誤會,這是誤會,縣怎麼可能會有人要殺姚縣令呢。對吧大家。」
眾人都不說話,這就顯得馬白山的辯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見狀如此,姚裕大笑,就這一群烏合之眾還想對自己下手,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吧。
「孫老弟,按照朝廷律法,行刺朝廷命官試圖造反,該當如何處置?」
一串笑後,姚裕面帶壞笑的望著孫安平。
這會兒的孫安平,在沒有手下縣兵跟著的情況下,那乖得就跟一隻貓似的。
特別還是姚裕已經掌控了局勢之後,他就更加的乖巧了。
這不,孫安平就嘴角抽搐同時老實回應:「按,按罪當斬立決。」
話出口,馬白山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孫安平!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麼!」
還沒等孫安平說話,趙遠直接站起身,一腳便踹翻了面前的桌案。
他這個動靜,使的大廳內所有人都詫異的看過來。
只見趙遠挺胸昂頭,一臉大無畏的表情。
馬白山看的眼睛溼潤了。
得了,關鍵時刻,還得看世家盟友啊。
孫安平那種兵油子靠不住,還是趙遠好啊。
馬白山心中的想法還沒落地,那趙遠便滿臉大義凜然的表情怒斥:「馬白山!你怎敢暗中派人刺殺縣令大人,你此舉與造反何異!呸,我趙遠真是瞎了眼,怎麼和你這樣的人為伍!」
馬白山聽到這話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這特麼都是什麼畜生混蛋。
趙遠這一說,就好像是起了個頭相似,剩餘的那些家主掌櫃的紛紛起身指責馬白山。
這把馬白山氣的面色脹紅如血。
因為憤怒的原因,馬白山鬍鬚抖動如篩糠。
很顯然,他也沒有預料到自己這些盟友怎麼會如此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