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突然很恨這張一直漫不經心的臉。
“你是不是也一直很想殺了我?”
神威低頭,右手仍死死卡著阿伏兔的頸部。他猛地俯下身,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尖銳的虎牙刺入阿伏兔的肩頸之中。
“嘶——”
阿伏兔痛苦地蜷起了身體,這小子絕對瘋了。
“你是不是很後悔“救”了我?”神威突然發出神經質的笑聲,“不重要。”
神威:“你們都想殺了現在的我,你們所有人都說我錯了。”
明明是些無謂的感情,棄如敝屣的感情,竟然還要放置著交易的砝碼。
甚至眼前這個人,也輕而易舉地站向了另外一邊。
神威很痛,又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他覺得自己像條可悲的失控的瘋狗,無法自制地想要撕咬,他在疼痛中反而升起了一股詭異的興奮感。
他吮吸身下人腥熱的血肉,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卡在牙尖,竟然讓他感受到了異樣的快感,他真的想殺了他,他想見到更多的血。
……
“你……你在胡說什麼?”
阿伏兔其實並沒有聽清神威的喃喃自語,他真的快窒息了。
他屈膝狠狠地向神威的腹部踹去,神威卻硬生生受了這一腿,舔了舔嘴角溢位的血跡,周身戾氣愈發翻湧。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阿伏兔感到莫名其妙。
他一直說的是會陪著神威好嗎?
他不知道白日裡那隻野獸聽進去了多少,野獸聽不進去,神威也聽不進去嗎?
雖然他現在覺得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實際上,是他離不開神威才是……
“你想的。”神威固執地把這個罪名扣在身下人身上。
“你會想的。”神威把牙刺得更深了,混雜在面板上洇濕了領口的,已經分不清是哪方的血液。
“在你和我一樣的時候。”
毀滅是饑渴的終曲。
神威太想看到這一幕了,他想,只有當真正意義上徹底吞噬完對方的那一刻,他才會獲得靈魂的饜足吧。
吞掉吧,這樣就不會恐懼了,徹底擁有就不會害怕了。
…………
阿伏兔盯著神威仍舊失去聚焦的眼睛,覺得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就像……
就像他當時在吉原逼神樂時一樣。
可眼下神志不清的並不是他啊。
“這種程度對你來說,還遠遠不夠是吧?”
神威松開了桎梏阿伏兔脖子的手。
阿伏兔:“什麼?”
神威把拇指扣進了阿伏兔的口中,剩餘四指卡在下巴後方,像拎東西一般往上提了提。
被異物入侵咽喉的感覺令人作嘔,阿伏兔有點生氣,兇狠地閉緊了牙關,幾乎是剎那間,隨著血液的湧出,神威的拇指失去了觸覺。
啊……這次怎麼會咬了呢?
看吧,這人果然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