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湛醉得幾乎睡死,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吳主任吐了好幾道,被同行的人架著。
“沈局,要不我再去給你朋友開個房,讓他休息一哈。”
“我看你是喝多咯!”年輕姑娘抬手一巴掌拍在提議的年輕人的肩上,他們說的是當地話,沈修筠聽不懂,但也隱隱約約的聽了個大概。
“我也覺得你喝多了,娃娃家,不看事!”
吳主任打了個酒嗝,然後又跑到路邊吐去了。
等吳主任吐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把遠道而來的貴客送去了民宿。
沈修筠本來打算把褚湛安頓好他再開一個房,哪想到一進房間褚湛就耍起了酒瘋。長臂一攬摟住他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喲,這是哪來的小美人兒,長得真俊。”
“我喜……哎喲!”
沒了旁人,沈修筠沒了顧及,出手動腳那叫一個幹淨利落,黏在身上的八爪魚直接被他丟到了床上。
“原來是個小辣椒啊。”褚湛東倒西歪地坐起來,打了個酒膈,咯咯地憨笑,“我喜歡,我喜歡。”
一屋子的酒臭,沈修筠被惡臭燻得緊皺眉頭,開啟窗,一回身他就被褚湛禁錮在窗前。
窗外月華傾瀉而下,遠處是點點幾許燈光。夜已經深了,涼風習習,屋簷掛著的風鈴叮當作響。
褚湛痴痴地望著身下的人,他長得很好,面如冠玉,五官端正,眉目如氣勢磅礴的山水畫,淡淡的眼神似乎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不厚不薄的嘴唇帶著好看的唇色,清冷的人配上今夜的月色朦朧是真的禁慾誘惑。
在記憶深處,好像也有這麼一個可人兒,驚豔了那短暫的時光。
情不自禁地鬆了力道,對上沈修筠的眸子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人。
曖昧在縈繞,懷中美人如玉,本應是良辰美景春風一度,奈何褚湛那一臉鬍子著實煞風景,不僅如此,他還對著沈修筠打了個充滿味道的酒膈。
沈修筠嫌棄地偏過頭,窗欞裡活脫脫是一副登徒子見色起意的浪蕩畫面。
又是一個臭燻燻的酒膈,褚湛湊上去,露出他白晃晃的牙齒,“美人兒,今晚的月色真美。”
一大口酒氣噴在臉上,沈修筠剛抬起腳還沒來得及踹就被抵住了膝蓋,動彈不得。
褚湛早就料到身下的人會來這麼一招,咧嘴一笑,撅著嘴要親沈修筠,沈修筠後仰撇過頭,把他的臉推開,掌心的鬍子實在是過於紮手。
“摩級俄黏。”
沒親著嘴沒關系,褚湛厚顏無恥地親了口沈修筠的手心。
“啵”的一聲,親得賊響亮。
又髒又臭!
沈修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透露著對褚湛的嫌棄。恨不得自己整個人泡進酒精裡消毒!偏偏耍酒瘋的人手勁大得驚人,他竟然難以掙脫。
“摩級俄黏”是褚湛吃飯的時候跟著苗族姑娘學的苗語,他一學會就對著他說了好幾次。
沈修筠聽不懂苗語,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只想著趕緊打發了這個酒鬼,再這麼下去,他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畢竟,他沒揍過人,下手怕失了輕重。
“褚湛,在我動手之前,你最好給我放開。”
沈修筠下了最後通牒,可能是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威懾到了褚湛。褚湛聞言真的放開了他,不過也就放開了那麼一秒。下一秒褚湛反手抓住沈修筠,手一用力就把他拉到床上,一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
“我看上的人,怎麼可能放手?”
褚湛嬉皮笑臉,“美人兒,你知道摩級俄黏是什麼意思嗎?”
沈修筠緊緊地咬住後槽牙,他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敲暈褚湛把他丟出去,任他自生自滅!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褚湛戳了戳沈修筠的臉,濃濃的酒氣燻得沈修筠撇過腦袋。
“摩級俄黏的意思,嗝,就是,美人兒,你……你很……嗯……你很……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