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義並沒有直接開口,反而將周昕給他的年報取出來放到了書桌上,緊接著開口說道:
“媽,這是我弟弟秉昆在南方兩個廠子的年報,他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花費大量的精力照顧家裡,所以我這個做大哥的理應負擔起這部分責任。”
金月姬聽到周秉義的話後,便翻起了上面的服裝廠的年報,當她看到最開始總結中的年產值6000w時,見過大風大浪的她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秉義,你確定這份報表沒有出錯?這是你弟弟開設的工廠?”
“媽,我已經找我一個在南方的戰友打聽過了,廠子規模確實很大。在深城基本屬於第一梯隊的了。”
金月姬得到周秉義的肯定後,也沒了繼續詢問關於搬出去住的問題了,反而開始認真看起年報來。周秉義看著一臉認真的金月姬,知道他的辦法奏效了。
半個小時過後,粗略看過兩份報告的金月姬取下了眼鏡,用手揉了下眼睛,然後再次戴上眼鏡後,就看向了周秉義,帶著感慨說道:
“秉義,現在我們省的很多國企都面臨著破產的情況,而秉昆卻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這麼大規模的兩座工廠,雖然有著經濟特區的政策扶持,但也說明他很了不起,我們省的廠子應該向他學習啊。”
周秉義聽著金月姬誇著周昕,臉上露出了笑容,緊接著說道:
“媽,秉昆確實了不起,現在我就在研究這兩份年報,準備就秉昆的事情寫一份報告遞給上面,希望能為我省的經濟建設起一些作用。”
現在的金月姬有多震驚,她的內心就有多後悔,以前她和郝父因為怕周家找他們辦事,為了避免麻煩,所以就不願與周家來往。可現在周昕的情況哪裡還需要他們幫助?
金月姬這輩人把國家看的比家重要得多,如果不是上次周昕已經明確表態兩家不來往,恐怕她已經找上週昕,讓其為江遼的經濟建設出一把力了。
金月姬現在心中充滿了悔恨,等她再次看向周秉義時,想到儘管兩家不來往了,可他畢竟是周昕的大哥,那周昕幫助他大哥不是順理成章嗎?便向周秉義詢問道:
“秉義,媽這幾年因為冬梅爸爸走得太突然,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導致很久沒有關注你的工作了,你現在感覺工作做得怎麼樣?”
“媽,我現在工作得很好,我去年剛升為了政策研究辦公室的正處。”
“那就好,好好幹,過兩年你就該升任副廳級別了。我這把老骨頭雖然已經退休了,可是我有從政這麼多年的經驗,為你做做參謀還是沒問題的。”
周秉義聽到金月姬這麼說,臉上都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只要金月姬出手干涉的話,他的前程肯定要更加順利,不會因為不小心得罪人而導致仕途受挫。
“謝謝媽,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不會丟您和爸的臉的。”
“秉義,你要把關於秉昆的報告寫好,畢竟他是個現成的例子,能為我們江遼的經濟建設規劃起到很好的作用。”
金月姬再次叮囑了下,然後在讓周秉義出去前,想起了今天叫周秉義談話的根本目的,就加了一句:
“你和冬梅搬出去的事,我同意了。”
周秉義帶著興奮走出了書房的門,而在沙發上焦急等待的郝冬梅,在看到周秉義的神情後,就知道事情已經談好了,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