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秉義早上起床以後就像往日一樣,吃完了早飯就去上班了,他並沒有跟金月姬提起他和冬梅要出去住的這件事。
主要是周秉義還沒有考慮好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合適,其實說到底他就是一個上門女婿的心態,尤其在蔡曉光事情以後就變得更加謹慎言慎行。
到了辦公室的周秉義直接進入了工作狀態,他拿出了昨天周昕帶來的年報檔案,昨天他只是大致看了一下,他今天準備深入研究一下,準備以這兩份年報為據寫份關於經濟改革的報告。
……
另一邊的郝家,郝冬梅在早上看到周秉義直到上班都沒有跟金月姬提昨天的事情,就知道他肯定還是覺得為難,在將孩子交給保姆照顧以後,就去書房找金月姬攤牌。
郝冬梅坐在金月姬對面,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她並沒有將周昕牽扯進去,只是說得她和周秉義一起想的事情,而且還以金月姬為例說道:
“媽,我們要將心比心,就像您希望我們陪在您身邊一樣,秉義他的父母肯定也希望秉義陪在他們身邊,我就想著我們要搬出去一半的時間。”
金月姬聽著郝冬梅的話,忍不住將眼睛摘下來用布擦起來,其實她能夠理解周秉義的想法,但是從她的角度出發,她並不願意讓女兒搬出去住,她準備找周秉義談談再說,於是就說道:
“冬梅,這件事等晚上秉義回來了以後,我跟他聊聊再說,你先出去照顧孩子吧。”
金月姬說完後,看著女兒一臉的擔憂的表情,知道是女兒擔心她找周秉義麻煩,就解釋了一句:
“冬梅,你放心,我就是和秉義好好聊聊,不會故意為難他的。”
到了下班的時間點,周秉義依然沉浸在周昕帶來的年報中,經過同事的提醒才反應過來下班了,周秉義將兩份年報用公文包裝好便回家去了。
郝家飯桌上,吃完飯的金月姬對著周秉義說道:
“秉義,等下吃完了飯,你來書房找我一下,我跟你談點事情。”
周秉義趕緊應了一聲,金月姬便離開了座位去書房去了,就在周秉義帶著疑惑的表情繼續吃飯的時候,郝冬梅用胳膊撞了撞他,等周秉義轉過頭以後,就聽見郝冬梅低聲說道:
“秉義,我早上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媽說了,她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不會怪我吧。”
周秉義此時並沒有責怪郝冬梅的意思,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不知道怎麼張口呢,現在郝冬梅替他說了反而內心就沒那麼多糾結了。
“怎麼會呢,我還要感謝你呢,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張口呢。”
郝冬梅看著周秉義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就放下心來,周秉義思考著等下該怎麼面對金月姬,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便在吃完飯以後,帶著公文包進了書房。
周秉義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金月姬抬頭看了看周秉義,再將書合了起來後,帶著笑容指著對面的椅子說道:
“秉義,先坐下再說吧。”
等周秉義坐下來以後,金月姬看著周秉義臉上並沒有疑惑的表情,知道應該是郝冬梅給他提醒了,就直接說道:
“秉義,看來冬梅已經跟你說了,對於你們搬出去的事情,原則上我是不會反對,但是我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聽聽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