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中,江海瑞急得團團轉,老鴇發現江鶴不能動,找人給他換了衣服,將他放在床上,對外頭的客官說他是性子烈,不願侍奉,給他吃了迷藥,只要給夠錢,就能享用他的初夜!
江鶴睜開眼睛,舉著自己的手,看著掌心。
“你終於醒了!”江海瑞看著江鶴甦醒,拽著他就要走。
“哥,這是那兒?”江鶴揉了揉眼睛,現實與夢境交織,自己頭疼的厲害。
“趕緊走,不然你後面不保!”
江鶴有些不解,當他看到江海瑞半透明的身體,眼睛裡滿是震驚,“哥···”
當他伸出手,手指穿過江海瑞的身體,被幻境壓制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奔湧而來。江鶴捂著腦袋,痛苦的倒在地上。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老鴇,當她推開門,看見江鶴醒了過來,眼睛裡透著金光,“小少爺,您醒啦。”
“你們想幹什麼?”江鶴還未起身,就被幾個打手按在地上。
老鴇走到江鶴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端詳著面前的美人,“不錯,你要是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在這兒過的和富家少爺一樣,但你若是不聽話!”老鴇說到這兒,冷哼了一聲,衝著一旁的打手使了個眼色,打手拿著鞭子走到江鶴面前。
“性子烈的美人我收拾的多了,你要是不聽話,我保證你過的生不如死!”
江鶴此時還帶著幻境裡富家少爺的氣質,但常年察言觀色,苟且偷生的經歷讓他格外的安靜。
江海瑞觀察了下週圍,這裡被人層層把手,單憑他和江鶴一人一鬼,根本無法逃脫,“弟,金明蕊肯定會過來找你,你先應承下來,咱們再想辦法!”
老鴇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個啞巴,伸手上前就要抹江鶴的身體,看他身子是否健全,江鶴突然開口說:“我身中劇毒,本來就活不久,本想死在外頭,沒想到臨死還要被侮辱。你不就是要錢嘛,不如你開口說個數,我把錢給你。”
江鶴的淡定,唬的眾人真以為他身染重病。
打手怕他身長的病會傳染,鬆開手在袖子上蹭了蹭。
江鶴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摸了摸懷裡,銀子沒有,應該是剛才自己昏迷的時候被他們拿了。
老鴇打量著江鶴,他身形瘦弱,尤其是衣領、袖口脫落的面板,沒準真得了重病,不過他人在自己手裡,就算是耽擱一兩日,被他糊弄,日後讓他加倍的掙回來就是。
老鴇伸出一個手指,“這個數你能不能拿出來?”
江鶴坐在床榻上,輕鬆的翹起腿。
還沒等他開口,老鴇迫不及待的說:“我說的可是一千兩銀子!”
富貴人家娶個貌美的小妾左不過二百兩銀子,就算是花樓裡的花魁贖身也不過五百兩白銀,小官的價格更賤,一千兩銀子贖一個將死的公子,估計沒人會做賠本的事兒。
江鶴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原來我就值這個價?”
老鴇看江鶴通身的氣派,絕對是被捧在手心的貴公子,沒準真能宰一筆銀子,“公子,那你說,你的身價值多少?”
江鶴看了一眼江海瑞,隨口說:“十萬兩。”
“多少?”
老鴇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鶴不緊不慢的說:“十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