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黃金
地處偏遠的江南小鎮,全鎮的富商,銀子加起來都未必有這個數,不,是這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一個將死之人,能值十萬兩?
江鶴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些人,“你們樓中的姑娘加起來,一年到頭能賣到這個數,怕也是痴心妄想,你只等我一封書信,寫給我家娘子,十萬兩黃金奉上。”
“你是哪家的公子?”
“我是江府的江二公子。”江鶴說著,拿來一枕頭墊著腰,“我房中奇珍異寶無數。”
老鴇打量著眼前的江鶴,“傳聞江二公子,容貌盡毀,你這白麵小生,怎麼可能是江二公子,再說,你就算是江二公子,江家那裡拿的出十萬兩黃金!”
江鶴看著手即將戳到自己臉上的老鴇,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抬眸淺笑著看向老鴇,“你既然知道江家,就應該知道前幾日,我娘子家財萬貫,她隨手送給祖母的南陽金珠,價值萬金,難道我身為她的丈夫,連她隨手送人的禮物都比不上嘛?”
江海瑞看著自家小弟,怎麼這小子陷入一回幻境,跟變了個人似的。
江鶴看老鴇遲疑,繼續說:“我若真像傳聞中那麼不堪,如何贏得我娘子的芳心。當然,你若不信,把我供給客人玩了,我本就身患重病,生命所剩無幾,死在那兒都無所謂,只是不知道死在你這兒,我娘子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說到這兒,江鶴假裝病入膏肓的咳嗽幾聲,歪在床上。
那老鴇猶豫了一會兒,不敢輕舉妄動,“看你這身子也賣不了幾個錢,你若真能換來十萬兩黃金,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動你,但你若說的是假話,我也不是吃素的!”
“說罷!你準備怎麼把這十萬兩黃金交過來。”
江鶴看了眼旁邊的紙筆,支撐著身子做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一個“閻”字,又寫下,自己現在深陷囫圇,須得十萬兩黃金,速速送來。
“你不是姓江,為何寫給姓閻的?”
江鶴收起書信,拿起旁邊的火摺子,將手中的信點燃,“寫錯了。”
“趕緊重新寫,別整什麼花招!”
江鶴心中默唸著閻王的名字,看著信封燒盡,屋內掀起一陣風將灰吹起。閻王曾經給自己說過,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用此法將信燒給他,如果他能辦,即刻就會處理。
江海瑞感受到周圍的異動,“老弟,你什麼時候會法術了?”
江鶴看著江海瑞淺笑了一下,“這算什麼法術?”
老鴇看著江鶴在跟空氣說話,還有屋子裡詭異的灰燼,心中漏了一拍,“你在跟誰說話?”
“我哥。”江鶴說的坦然自若。
老鴇心中看著空蕩蕩的周圍,此人難道得了失心瘋?
江海瑞在屋子裡飄蕩,穿過打手身體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江鶴提筆寫下一封書信,信上也是讓拿十萬兩黃金贖人。
江鶴信還沒有寫完,樓下跑來一個丫頭,說是十萬兩黃金提取不方便,讓府上的人親自過去取。
這信還沒出去,贖金就巴巴的趕著送來,眼前這公子古怪的很!
“你用了什麼妖術?”老鴇一邊後退,一邊責問江鶴。
樓下傳來喧鬧的聲音,老鴇心中一橫,讓手下的人把江鶴藏起來,她想著那十萬兩黃金,壯著膽子前去見了閻王。
老鴇手下的人把江鶴帶到一間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