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這麼快就善罷甘休。”金明蕊沒有提名字,江鶴也知道她說的是趙宇。
江鶴一臉苦笑,“他在江家經營多年,樹大根深。”
金明蕊看著角落裡急切的身影,拽了拽江鶴,示意他跟著自己。
二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江海瑞顯出身形,江鶴看著他先是一愣,接著眼眶裡湧出兩行熱淚,“哥。”
“小弟,好久不見。”
江海瑞發現江鶴能看見自己,心裡雖然歡喜,但現在還不是攀談的時候,“我剛在外頭的發現了王鬍子,他像是中毒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去看看吧。”金明蕊跟著江海瑞趁著夜色往外走,現在她對這個趙宇倒是有些傾佩,短短的一天折騰出這麼多花招。
離開府宅,幾人跟著江海瑞來到郊外,現在天色已晚,外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江鶴正要用火摺子點木材照明,金明蕊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注入靈力,樹枝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四周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等幾日找到王鬍子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
“咱們來晚了。”金明蕊說著,察覺身後有人跟過來,衝著手裡的樹枝吹口氣,發光的樹枝變成了火把。
江海瑞也察覺後面有人,“估計是趙宇的人,如果讓他看見王鬍子死在你們倆旁邊,估計又要大做文章。”
金明蕊嘆了口氣,用自身靈力注入王鬍子體內,替他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毒素,“我這法子只能暫時保命,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他的造化。”
江鶴看人還有口氣,“城裡的張大夫最擅長醫治蛇毒,咱們送過去,沒準能活。”
金明蕊看王鬍子已經是半條命踏入鬼門關,能救活的機率微乎其微,但看著江鶴清澈的眼神,她沒多說什麼,搏一搏,萬一能活說不準。
江鶴與江海瑞抬著王鬍子往外走,等快到鎮上的時候,江鶴怕別人看到王鬍子半個身體懸浮在外,引人心生疑惑,就一個人揹著他前往醫館。
王鬍子躺在病榻上命懸一線,張大夫命人取了十來只活蜈蚣讓手下的徒弟給他喂下去。
“蜈蚣的毒素,可解百毒。”張大夫解釋了一句,看著江鶴的面孔,皺起眉頭,“手伸過來。”
江鶴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把手伸給張大夫把脈。
金明蕊看著那一條一條活蹦亂跳的蜈蚣鑽進王鬍子嘴巴,有種回到了地獄的錯覺。
張大夫嘆了口氣,讓江鶴換了隻手,捻著鬍子眉頭緊皺,“江公子,我之前給你的開的藥,為什麼不吃?”
“什麼藥?”江鶴從沒聽說張大夫給自己開過藥。
“你被歹人砍傷之後,為了給你調理身子,我給你開了半年的藥,如果你當時好好吃藥,就不會是今天這種情況。”
江鶴想起來,曾經看到有人端藥上樓,可看門的人說那是他的藥,還說自己已經痊癒,還讓自己安心在閣樓休息,不要驚擾他人。
但現在多說無益,畢竟趙宇在江家一手遮天。
“大夫,我究竟怎麼了?”
張大夫看了一眼金明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傷了根本,以後難有子嗣。”
張大夫這個人,不僅醫術了得,為人更是有話直說。
對於一個剛剛成婚的人,正沉醉於妻子的溫柔鄉,現在被人當著面告訴他,自己沒有生育能力,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