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蕊將翠環護在懷裡,冷眼看著那漢子。翠環抱著金明蕊埋頭痛哭。
江鶴正要招呼家丁過去綁人,誰知這時,趙宇帶著一群客商前去跟老太太請安。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趙宇讓幾個家丁快住手,“你們怎麼能胡亂綁人。”
“趙公子做主呀!我和她早已私訂終身,沒想到她貪圖富貴,已經失了身子,還要嫁給江公子。”漢子跪倒在地上,說的有模有樣。
“你說的可是江家的少夫人?”趙宇特意強調了一聲。
“正是!”漢子說著還拿出一隻有些年頭的銀簪,簪子上面刻著明字,“這是我們私訂終身的信物,公子您看。”
趙宇拿著簪子檢視,一旁的客商也湊過來瞧。
“做戲做的夠全呀。”金明蕊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的笑。
“少夫人,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賴賬不成。”一個肥頭大耳的客商嫌棄的看著金明蕊,彷彿真的被他這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金明蕊斜眼看著趙宇,“既然鬧到這個份上,那我不妨告訴大家一件事兒。我之前根本就不叫金明蕊,是前幾天月先生說服我,給我改名,讓我拿著婚書嫁過來。”
金明蕊說著低頭看著腳下的漢子,“你既然和我是青梅竹馬,不妨說說我家住何方,原名叫什麼?”
漢子慌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姑娘膽子這麼大,竟然替人結婚。
趙宇撐開手中的摺扇,看著漢子說:“少夫人編這樣的假話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少夫人為了避嫌,連父母祖上都要拋棄嗎?”
“少夫人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了,你就算是承認了,江家也不會把你怎麼樣,頂多是再娶一個正妻。”一旁的客商像是被趙宇收買了,硬是要把白的說成黑的。
“子虛烏有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金明蕊淡定的看著眾人,“你們若是不信,不妨去把我哥哥叫來核對身份,看看究竟誰在說假話。”
江鶴站在金明蕊身後,“事關我妻子的清白,今日必須弄清楚。”
江鶴握住了金明蕊的手。
金明蕊將手縮在衣袖裡,捏碎了一顆感測珠。這顆珠子是冥王送給自己的,說的自己若是有求於他,且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都會來幫自己一把。
趙宇自然不希望金明蕊能自證清白,也要派人陪著,幾人僵持不下。
老祖母房裡的丫鬟團花走過來,說是老祖母知道少夫人出事兒,讓把人押過去親自審問。
眾人來到大堂,老祖母氣的歪倒在椅子上,對著金明蕊開口就罵,“你看你做的好事兒,扣心自問我對你不薄,你怎麼能鬧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兒,還把偷情的男人帶過來,江家的老臉都給你丟盡了。”
想必是團花給老太太吹的耳邊風,金明蕊撩起裙襬跪在地上,“老祖母,我拜金月為義父,改名換姓嫁給江家,不知敗壞了那條門風。”
老祖母也是精明的老太婆,此時聽金明蕊這麼一說,方知道自己剛才被手下的人糊弄了,“你起來說話。”
金明蕊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不存在的塵土,“今日我哥哥說要過來看我,想必這兒就應該到了,等他一來,你們問問他我是叫什麼,自然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地上的漢子頭上直冒虛汗,他沒想到金明蕊竟然還有一幫人撐腰。
江鶴聽罷,帶著家丁就去門口迎接金明蕊的哥哥。
趙宇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出片刻。
“閻公子到了。”丫環站在門口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