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萊伯爵大聲祝賀,然後開始擔心老朋友被砸死,焦急地喊道;
“安迪!你在哪?活著就說句話啊!”
短暫的靜默之後,鮮血競技場的傳奇冠軍——
安迪·懷特菲爾德出現在了混沌邪神那隻受傷的行走足上,他用雙刃劈開外皮和血肉,斬斷筋脈,砸斷骨頭,徹底廢了這條腿。
這只是邪神本體眾多行走足中的一個,無法造成致命傷害,此舉重在激勵士氣,讓大家知曉敵人也是血肉之軀,知道疼痛,是可以被戰勝的。
薩蘭託斯女皇趁此機會照著敵人脊背上的弱點瘋狂劈砍,伴隨著邪神痛苦憤怒的嚎叫,殘酷無情的報復到來了;
六條碩大粗壯的觸鬚從邪神體內竄出,薩蘭託斯閃轉騰挪,堪堪逃過一劫,然而安迪就沒有這般實力和好運了,
觸鬚上的利齒和尖刺侵入血肉,邪惡的瞳孔直視著安迪的眼睛,將他從內至外撕個粉碎,索蘭人的大英雄,安迪·懷特菲爾德化作一朵盛開的血色之花,壯美得像是一幅絢麗的油畫,他至死都沒退後一步。
“再見了,角鬥士。”
諾伊萊朝著老友敬禮,他的軍刀捲刃了,便撿起陣亡士兵留下的步槍,朝著巨型眼珠射擊,用刺刀猛戳暴露在外的傷口:
“這下知道疼了吧,狗崽子,嚐嚐爺的厲害!”
“伯爵大人,快來這邊,我們要升空了。”
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呼喚自己,諾伊萊轉頭一看,竟是倖存的空軍指揮官夏綠蒂上校,她正與三位帝國空軍女兵準備熱氣球。
“上校,你不是被醫療隊送回到船上了麼?”
“我們空軍姐妹決定了,要與陛下共存亡。”
“嘿,巧了,我也這麼想。”
“我剛看到安迪元帥犧牲了,他用角鬥士的方法重創了目標。”
“是啊,真是遺憾,原本還想和他拼酒來著。”
“我還看到,您用刺刀給那怪物修指甲,就差上些指甲油了。”
“就知道挖苦我,別光說不練啊,你倒是拿出點兒有用的計劃來啊,夏綠蒂小姐。”
“如果想要幫助陛下取得優勢,從空中發起攻擊比較有用,如您所見,這隻熱氣球被修補好了,可以湊合著用。”
“就這破玩意兒……還能飛?”
“當然能。”
“你確定?”
“大概吧,我是說應該……不會掉下來。
怎樣,伯爵大人,您敢上來麼。”
“你這婆娘真夠壞的!故意激我上火是吧?上來便上來!老子從來就不知道害怕這單詞怎麼拼!”
“我看您是根本不識字。
空軍姐妹們,一切準備就緒了,準備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