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同胞都有。
但朕可以光明坦蕩地說,朕是這世上最為努力勤勉的君王。
朕在位期間,瓦爾斯塔的政治、經濟和軍事都已經達到了舊帝國時代以來的第二個巔峰,國土和海外殖民地面積位列世界第二,
我們的艦隊所向披靡,掩護著商船把帝國的商品銷售到全世界,
我們的科學技術領先其他國家五十年,設計和生產都是最先進的,甚至能在吃了敗仗以後,在短時間內迅速重新武裝起一支大軍。
我曾經在下議院和反對黨人針鋒相對,我這麼說;
瓦爾斯塔的君王接受批評,
你們可以說朕手段兇狠,指責朕心如鐵石,不念舊情,甚至害死自己的孩子。
你們甚至可以說朕是暴君,但如若指責朕昏庸無度,未免就太沒有良心了!”
說到這時,薩蘭託斯想起了心中最不願觸及的回憶,突然洩了氣:
“就算是眾叛親離也無所謂,為了瓦爾斯塔,朕情願抗下這一切罪責。
但是……只有一件事,
達利,我這輩子,只有一件事,是永遠也洗不清的,是心中永遠的痛。”
達利·艾因富特嚥了口唾沫:“弗特拉斯貝格那場大火……那不能怪您,換城誰都沒有辦法。”
“不,就得怪我,一國之君不得為自己辯護。
那件事以後,暗殺和顛覆行動就沒停過,康斯坦茨在信中提到,前陣子剛剛粉碎了一場火燒金湖宮的陰謀,逮捕了二十名縱火犯。
最讓朕痛心的是,朕想要守護的瓦爾斯塔人民想要置我於死地,
憤怒的人們,要為被燃燒彈燒死的親人復仇,他們想要衝進皇宮,用大斧頭把朕的腦袋給砍下來。
這種噩夢,吃再多的抗抑鬱藥物也不管用,
如果朕回國舉辦勝利大遊行,大機率會有刺客朝我開槍吧……”
達利·艾因富特痛苦地抿起嘴唇,他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他能做到的,只是靜靜地站在薩蘭託斯女皇身邊,當個忠誠的傾聽者。
帝皇和宰相,在超級戰列艦“密涅瓦號”的劍橋上站了整夜。
不知過了有多久,一輪紅日在東方探頭,當第一縷朝霞刺破黑暗,彷彿利劍穿透帷幕。
阿爾帕吉斯島的山巔出現了巨大的閃電球。
皇帝握緊了劍柄:“最後的時空裂隙,黑暗教長要完成他的儀式了。”
“而我們要阻止他。”達利微笑道,隨後轉過身大喊起來:
“瓦爾斯塔的勇士們,都醒醒!擦乾淨你們唇邊的口水,準備開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