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斯塔帝國皇家海軍旗艦——
超級戰列艦“密涅瓦號”緩緩駛出港口,送行的人群歡呼雀躍,朝海水潑灑花瓣祈願勝利。
這艘排水量高達2800噸的艨艟鉅艦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與之相比,港口內停泊的民用商船像是螻蟻般渺小孱弱。
與旗艦“密涅瓦號”一同出征的,是86艘大型戰艦,這支勢力強勁的艦隊藉助風勢朝著東方的小島猛撲過去,氣勢磅礴,好似人類要挑戰海神的權威。
艦隊司令官——帝國海軍上將瓦萊羅站在艦橋上,
他舉著望遠鏡觀察艦隊的陣型,有人從後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轉身一看,原來是帝國宰相達利·艾因富特;
“瓦萊羅老兄,辛苦啦,還是一如既往地親力親為,艦長和大副的工作你也要親自過問。”
“彼此彼此,辛虧有你,達利,不然的話,大家還都不知道下一步行動的目標,像一群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
“只是機緣巧合的發現而已,還得感謝特工們的工作,把所有的獻祭儀式地點標註在地圖上,不然我也不會有想象的空間。”
“你對即將到來的決戰怎麼看?”
“這是一場輸不起的戰鬥,帝國的皇帝和宰相,大臣和元帥,都在這艘大船上,但也無需太過擔心,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我們都佔盡了優勢。”
“而我們的敵人失去了幾乎所有陸軍和海軍部隊,面對弱敵還派出艦隊的幾乎全部主力,說明陛下要防備敵人兔子蹬鷹的最後一搏。”
“正該如此,想想看,多少歷史名將都因為輕敵晚節不保。”
“看看這船上,都是些老人和中年人,
歲月無情,若是年輕的時候,繞世界航行一圈都不在話下,現在嘛,小小的近程航行都覺得累,我的風溼病越來越嚴重了,海風一吹關節就疼,打完這場仗估計也該退休了。”
“留下年輕人是陛下的命令,一是因為有經驗的水手更值得信賴,二是為了給帝國留下新鮮血液,我的兒子兒媳,威廉和艾德嘉好幾次請求參戰,都被拒絕了。”
“太過謹慎了吧,很難想象現在的巫毒教還能做出什麼抵抗。”
“陛下有此考量,自有其道理,她的預感總是能夠應驗,我們應該做好打一場惡戰的準備。”
瓦萊羅平攤手掌;“無所謂,瘋狂的邪教徒也好,召喚出的妖魔鬼怪也罷,在最新型的大炮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但願你是對的,海軍上將。”
一名穿著紅色制服的皇家侍從來到艦橋,對著二人敬禮:
“打攪了,大人們,有件麻煩事。”
“請說。”
“陛下頭痛病又犯了,也不聽醫生的囑咐,把自己鎖在艙室裡不出來,諾伊萊伯爵大人很是擔心,想諮詢宰相大人的建議。”
“陛下對待自己太嚴酷,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會累倒的,她應該好好歇幾個月,放個長假。”瓦萊羅說道。
達利脫下披風:“走,帶我過去看看。”
走了好久,才從艦橋來到艉樓,令人深切感受到這艘戰艦的龐大。
艙室門外聚集著幾位將軍和大臣,諾伊萊伯爵正來回踱著步,看起來相當煩躁不安,看到來人之後,他馬上迎上去:
“達利老兄!你來得正好,愁死我了……”
“怎麼了?”
“我們剛才正在會議室商量登陸策略,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們正講著話呢,陛下她突然就捂著腦門兒,臉頰上的肉抽搐著,顯得非常難受。
我問她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她說沒事兒,但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見好轉。
我們叫來了皇家御醫,醫生建議陛下乘坐其他船隻返回陸地休息,乘坐顛簸的船隻對她的健康沒好處。
可是她不聽,還把自己反鎖在艙室裡,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動靜,可真是急煞我也!”
“知道了,我來處理此事,你們走吧。”
將軍大臣們紛紛離去,諾伊萊依依不捨地走出幾步,又回過頭:
“達利,告訴她不要逞強,把止疼藥吃了,好好睡一覺,別惦記著作戰的事了,交給我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