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倒掉!快把杯子給我!”
將軍找人要來個玻璃杯,用杯口蓋住了穆勒肩膀上呼呼冒煙的傷口,用力壓緊。
此時白磷碎片已經燒穿了穆勒的面板、脂肪層和一些肌肉組織,在即將燒到血管的危急時刻,傷口中的火焰終於熄滅了。
小野貓撲上來緊緊抱住穆勒,檢視他焦黑的傷口:“天吶……太可怕了!”
“你很幸運,遇到了我。”帝國將軍扔掉被燻黑的玻璃杯,點燃了一根捲菸叼在嘴裡,開始噴雲吐霧,對著擁抱著的二人緩緩說道:
“夥計,算你命大,你被白磷燃燒彈的碎片擊中了,這玩意兒一旦燒起來就很難停下,連鋼板都能燒穿,不管的話能燒穿骨頭,而且用水是撲不滅的,唯一能救你的辦法就是隔絕氧氣阻燃,幸好有這個杯子救急。”
穆勒痛得面容扭曲,還是道了謝:“將軍,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先彆著急道謝,你的危機還沒解除呢,
白磷的可怕之處不僅在於強燃燒性,還帶有劇毒,我的人去拿專用的清洗液了,他們會幫你沖洗傷口並消毒的,然後嘛,就只能向老天祈禱了。”
過了一會兒,帝國軍醫和護士帶著清洗液跑來了,先給穆勒打了一針麻醉劑。
清洗消毒之後,他們用鑷子清理掉傷口上的白磷殘渣,用鋒利的手術刀剔除掉燒焦的皮肉。
儘管已經打了特效麻醉劑,穆勒還是疼得慘叫連連,小野貓在一邊聽著,也只能含著眼淚乾著急。
清理完畢之後,軍醫用蘸了碘酒的藥棉花蓋住傷口,最後用繃帶固定包緊,此時穆勒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小野貓坐在地上,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其他士兵看得甚是羨慕。
一名王國高階督軍匆匆趕過來,對著救人的帝國將軍說道:
“將軍,我得把這倆人帶走。”
“帶走?你沒看到他的傷很重麼?這位女兵正好照料他。”
“您不知道具體情況,他們並非王國正規軍,是422懲戒營部隊的人,為了防止這些懦夫逃走,必須得帶回去嚴加看管。”
“您對自己的索蘭同胞可真是‘關愛有加’啊!”
帝國將軍白了督軍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被白磷彈擊中,按照慣例,他還需要換三次藥,繼續觀察治療24小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將軍,我得提醒您,這倆人當過逃兵,他們的袖子被扯下來就是證明,別被他們裝可憐演戲給騙了,這些鼠輩不值得同情。”
“逃兵是很可恥……但是,所以呢?他們就活該死在這裡嗎?我看到這些人英勇作戰!
我這人不通道聽途說,只信任自己的雙眼,我看到的真相是你們索蘭正規軍縮在後邊,
是這些被你們稱作逃兵的422部隊的人冒死攻下了農莊牆壁,到頭來卻連傷都不給人家治?你們索蘭陸軍就是這樣對待有功之臣的?”
督軍被一連串質疑和問責逼得狼狽不堪,他無法作出解釋,對眼前的帝國將軍滿是怒火:
“哼!我們索蘭人自己的事,輪不到你個瓦爾斯塔外國佬來插嘴!作為王國的高階督軍,我的使命就是監督這些逃兵,不讓他們再次逃跑,所以您必須交人。”
說罷,督軍大手一揮,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督戰隊士兵靠攏過來,氣氛驟然緊張。
“嘿嘿,想玩兒硬的是嗎?如果老子拒絕交人呢?你待怎樣?殺了我?你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