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過聖堂教會之聖典,身負大罪之人的靈魂會墮入地獄的最深處,忍受上千種刑罰和地獄烈焰的炙烤,或許到那時,我才能贖清罪孽。”
“讓一個英雄得不了善終?若是那樣的話,可就太不公平了!”
達利·艾因富特沉默了幾秒,繼續說道:“陛下,如果真那樣的話,我也要下地獄去陪您一起受苦,永遠做您的宰相。”
“達利,感謝有你,我才不至在孤高的王座上沉淪。”
皇帝向著宰相透出微笑,她猶豫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達利的鬍鬚,聽到敲門的聲音,又縮了回來。
“請進!”
皇家侍從得到允許之後進入貴賓休息室:
“打擾了,陛下,侯爵大人,索蘭國王和首相都已抵達,會議即將開始。”
在議事廳,索蘭國王英格拉姆·拉法利特一世坐在正當中的位置,
作為東道主的國王卻是緘口不言,英格拉姆的前半生都沉淪於聲色犬馬當中,也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來。
沒了國王的約束,好好的戰前統戰議變成了索蘭貴胄發洩不滿情緒的口水仗;
會議上分為兩派勢力,
王國宰相勒克萊爾公爵及鷹派支持者,與其盟友瓦爾斯塔帝國眾人為主戰的鷹派勢力,他們正在集結兵力,準備進攻盤踞在王國東部的巫毒教殘餘勢力。
王國議會內部的鴿派反對黨人,以及索蘭王國的部分貴族富商坐在對立面,
這些人被巫毒教召喚出的怪物嚇破了膽,擔心繼續戰爭會危害自身利益,也有人擔心瓦爾斯塔帝國這個危險的盟友圖謀不軌,所以竭力主張與巫毒教簽訂和平協議,
他們每個人都佩戴著代表和平意願的和平鴿徽章,自稱為鴿派。
一位鴿派索蘭將領苦著臉抱怨道:
“陛下,我真的搞不懂,既然迪亞蒙德·薛斯帕爾已經提出了停戰,為什麼要拒絕何談?我們原本有機會終止這場血腥的戰爭。”
帝國代表席上,薩蘭託斯女皇輕蔑一笑,根本不懈作答,帝國宰相代為回覆:
“將軍,您的問題真是令我感到震驚,
難道您情願讓邪教徒像一條毒蛇似的盤踞在貴國東部,隨時都有轉頭咬一口的危險,您也不在乎索蘭王國的分裂麼?”
將軍毫不退縮:“如果這便是迎來和平的代價,我願意揹負這個罵名,
氣象學者說過,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凜冽寒冬,
有上億索蘭國民需要養活,
槍炮和長矛不能餵飽嗷嗷待哺的嘴巴,只有和平才能保住現有的糧食儲備和過冬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