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巨大詭異的黑影出現在光圈的另一頭,似乎想要從裡面鑽出來,入侵到這個世界。
安迪·懷特菲爾德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喊道:
“這發光冒閃電的東西一定就是所謂的時空裂隙了,絕不能讓巫毒教的陰謀得逞,開槍!”
“呯呯呯!”
一輪齊射過後,十二名高階祭司全部倒在血泊當中,大多當場死亡,只剩一位苟延殘喘。
隨著咒語吟誦者的倒下,召喚儀式被打斷了,
十二芒星法陣中流淌著的血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變質,由鮮紅轉為黑色,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連線異界空間的傳送門開始崩塌,裡面那頭巨大的怪物剛把一隻觸鬚伸過來,著急地想要縮回來,然而卻晚了,
懸浮在空中的光圈開始收縮,衰退成了光球,電光疾速消退,只剩下螢火蟲那麼大的,一點點可憐的光,
最後完全消失不見,整個時空裂隙徹底消失。
異界怪物的一部分被留在了這個世界,巨大的,黏糊糊的觸鬚瘋狂地拍打扭動著,上面的倒鉤和吸盤也在動個不停。
觸鬚面板上五彩斑斕的光亮衰退成灰暗的微光,逐漸腐敗壞死,最後腐化成了一灘噁心的爛肉,惡臭的粘液順著法陣邊緣流淌,聞起來像是海鮮市場的垃圾箱。
薩曼莎長出一口氣:
“呼……好險吶,差點兒就讓他們得逞了,原來前幾次戰役遭遇的怪物都是這樣被召喚出來的。”
安迪也是驚魂初定,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大夥兒看到了麼,那頭怪物的身型,像一座山似的巨大,與它相比,之前咱們碰見的都只能算是嘍囉,若是讓這傢伙來到我們的世界,肯定會造成巨大的破壞。”
一名士兵道:“老大,有個巫毒教祭司還活著,不過也活不久了,我打中了他大腿上的血管,血流失得很快。”
“我去看看。”
安迪走到重傷垂死的祭司面前,用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瞪視著對方驚恐的面容:
“地面上大屠殺,是你們乾的?”他問道。
祭司也不回答,罵道:“咳咳……你這低賤的異教徒,奴隸……反正我也活不了,愛怎樣處置隨你!”
薩曼莎像一陣風似的走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鐵鉗子:
“邪教徒,死到臨頭了,嘴巴還這麼臭,我來讓你感覺下什麼叫痛苦!”
著,她左手用刺刀粗暴地挑開嘴唇,右手用鉗子拔掉了對方一顆牙;
“回答我們老大的問題,不然我就再拔一顆!”
那祭司很是死硬,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罵道:
“要殺便殺,折磨戰俘不是紳士所為!”
“哼,你眼睛花了麼?邪教徒,看清楚了,我是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紳士,你這惡貫滿盈的混賬!我要用最惡毒的方式折磨你!”
罷,她一腳踢斷了對方兩顆牙,開始用鉗子拔指甲。
俗話十指連心,即使是虔誠忠心的巫毒教祭司也耐不住這等劇痛,流著眼淚哀求起來:
“哎呦……求您了,發發善心……放下那該死的鉗子,給我腦袋上來一槍,給我個痛快吧!”
一想到被當成祭品被人肆意屠殺的奴隸同胞,薩曼莎就恨得牙癢癢:
“想要痛快的死亡?想得美!人類才值得被寬恕,你這等惡毒的畜生就應落得個求死不能的下場!
這一鉗是為了我們義軍的勇士弗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