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劈啪作響,昏暗的火光在潮溼的牆壁上對映出長長的人影,
腳下的磚石縫隙裡有水流動,這是由於地道挖得太深,地下水滲透所致。
看到地上潮溼的泥腳印,被強迫成為嚮導的巫毒教徒道:
“不遠了,至多還有一百公尺。”
薩曼莎警覺起來,對著部下吩咐:
“開啟槍支保險,上刺刀,準備戰鬥。”
前方出現了連續的彎路,在經過第三個轉彎的時候,走在最前的嚮導突然面目猙獰地倒下,呻吟了幾聲,便趴在地上不動了。
“都停下!”
薩曼莎伸手將其翻過身,發現這可憐鬼的額頭上插著一根細的竹籤,竹籤的末端隱隱泛著綠光,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藥。
“這倒黴蛋死了,是某種毒針,都心點兒,有埋伏。”
話音剛落,只聽得“嗖嗖!”兩聲,聽起來像是某種尖銳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
“心!”
安迪眼疾手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古董盾牌擋住飛來的毒針,
騎士戰爭時期的老古董終於派上了用場,這還是眾人進入地下之前,從博物館展廳裡拿來的,算上安迪手裡這個,一共拿了五個古董盾牌以備不時之需。
前方隱約傳來腳步聲,偷襲的人想必已經溜了,不知道又在哪裡埋伏他們。
安迪冷靜地分析起來:
“剛才沒有聽到弓弦的聲音,那麼不會是弩或者弓,應該是吹箭筒發射的,
這東西沒有聲音很難防備,但缺點也很明顯,射程不遠,威力也,我們舉著盾前進,注意點兒就沒事。”
望著黑洞洞,充滿未知危險的前路,又看看地上死狀甚慘的屍體,一名義軍士兵猶豫起來:
“老大,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現在嚮導也死了,咱們是不是該……暫且撤退一下?回頭再來?”
“怎麼?你子想跑?”薩曼莎怒斥:“膽鬼!你怕了麼?”
士兵羞愧地低下頭,沒敢言語。
安迪勸道:“薩!都是自己人,話柔和點兒!
他的沒錯兒,按理我們不該再前進的,太危險了,
可也不能耽擱,咱們等不起,
如此重要的城市被我們義軍佔領,護教軍的援軍肯定已在趕來的路上,若要為了罹難者報仇雪恨,今晚就得硬著頭皮硬闖!
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要硬著頭皮往裡走,苦難的奴隸兄弟姐妹們被當成牲畜宰殺獻祭,絕對不可饒恕!
今晚,兇手必須付出代價!不然我寢食難安!”
聽聞此言,義軍戰士們一個個都變得無比堅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老大,全聽您的!銅牆鐵壁的城市都打下來了,還怕它幾根毒針不成?”
於是,隊伍繼續前進,一名戰士自告奮勇,舉著盾牌走到最前,煤油燈被綁在盾牌正面,右手拿著燧發手槍。
“咻咻咻!”三根毒針竟然從上方飛來,釘到了他的脖頸上,毒藥立即發作,戰士倒地身亡。
“上面!”安迪迅速把盾牌舉過頭頂,擋住了飛向自己的毒針,連帶救了薩曼莎一命。
“在我們正上方!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