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沒有推卸責任,這正是領軍者的美德。”薩蘭託斯望向安迪身後的義軍殘部:
“不必灰心喪氣,看看我這張被毀容的臉孔還有斷臂,我這輩子曾多次陷入絕境,還不是挺過來了。
索蘭王國龐大的奴隸人口基數擺在那裡,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安迪先生,你才是奴隸起義軍的靈魂,唯有你才能勝任義軍的精神領袖之位。
你只需登陸王國領土,再度舉起自由的旗幟,立時便能獲得萬民擁戴,被昏庸國王和邪教壓迫的人們將會再度集結到你的旗下。”
安迪苦笑著搖搖頭:“可我現在連自保都難。”
皇帝伸手指向旗杆上的帝國夜鴞旗幟:
“瓦爾斯塔願意傾全國之力贊助義軍的行動,包括糧秣補給,情報、武器以及訓練和醫療援助,當然還有間諜特工和股部隊,全都是世界頂尖水平。”
安迪哼了一聲,冷漠地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您就直了吧,代價是什麼?”
“很直爽,我就喜歡和痛快人話!”薩蘭託斯讚許道,隨後從身後的幕僚中拉出一位年輕人:
“介紹一下,這位是索蘭王位第二順位繼承人,英格拉姆·拉法利特王子。”
矮肥胖的英格拉姆王子想要與高壯的安迪握手,卻被對方無視了,
一隻張開的胖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一張胖臉漲得通紅,心中暗暗罵到:
 這該死的奴隸賤種……竟然目中無人!)
薩蘭託斯道:“王子殿下,你不準備點兒什麼嘛,這關乎到你自己的利益。”
“我……嗯……我發誓……”英格拉姆王子磕磕巴巴地道,顯然很不情願:
“我發誓,如果安迪先生的起義軍能扶持我登上王位,我就廢除奴隸制,讓所有角鬥士、農奴和苦工重獲自由。”
安迪皺起了眉頭:“誓言就像風,而且你還是個流亡的王子,難聽點兒,你現在什麼也不是,你的許諾也只是張一文不值的空頭支票。”
聽到此話,英格拉姆王子感覺自己顏面掃地,一張胖臉憋得青紫,像是一塊被放壞了招蒼蠅的豬肝。
在這尷尬的時刻,薩蘭託斯女皇出口打了圓場:
“安迪先生,你不信任一位流亡王子的諾言,那好,但如若換成一位現任強國的領袖呢。”
“您?”
“是的,若是我親口承諾,協助王子奪權後便給予你們自由,你怎麼?”
安迪神情堅定,一字一頓:“我怎麼?我的回答是,
隨你們的便!
義軍現在這樣子也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列強擺佈,被人家當槍使。”
“你這是在我麼?”
“抱歉,我這不是針對您,而是所有人,我心裡清楚,
沒有人會真心為我們這些奴隸某福祉。
我知道您是個好君主,為了瓦爾斯塔情願肝腦塗地,可對我來,陛下您和索蘭國王也沒什麼本質性的區別,都是冷血無情的統治者而已。”
此言一出,周圍眾位將領大臣全都怒上心頭:
“大膽!竟然對我們陛下出言不遜!”
十多名近衛軍士兵把手按在槍套或劍柄上,只需一聲令下便要把無禮之人打成篩子、剁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