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毫無預兆的自盡使得旁邊的衛兵們亂做一團。
“安靜!吵什麼吵!”騎士領主赫伯特吼道,他低頭看著弗雷德里磕屍體,啐了口唾沫:
“哼,懦夫!你這是在逃避戰鬥!”
赫伯特“錚”地一聲,拔出劍鞘中的雙手巨劍,用劍尖指著遠處的塔樓,吼道:
“一切都已完了!還請大團長大人認命!我身為騎士臣屬自當奉陪到底!
我騎士領主赫伯特韋茨豪森要發起最後的反擊,有膽的就跟我衝啊!”
罷,赫伯特韋茨豪森爵士擎著自己心愛的巨劍義無反關走出工事,幾百名不願屈服的騎士團國士兵跟在這位勇敢的騎士身後,組成了一支規模不大的敢死隊。
一支瓦爾斯塔帝國線列步兵縱隊衝了過來,與赫伯特帶領的敢死隊迎面撞上,雙方開了一輪槍後開始白刃戰。
身高達到2.3公尺的騎士赫伯特韋茨豪森是一頭十足兇悍的巨獸,他掌中的巨劍上下翻飛,砍下不少肢體和頭顱,敢死隊員在這位勇敢的騎士領主的帶領下也是銳不當,一時間竟逆勢而上,連續擊破數支帝國的股部隊,顯得銳不可當。
達利艾因富特侯爵在望遠鏡目鏡中看到了這一切,“真是一位可敬的勇士!”他如此評論道。
身旁的伊萬元帥提醒道:“達利兄,別再感嘆了,那大個子騎士帶著人朝著你兒子的部隊衝過去了,你難道不擔心麼?”
“有什麼好怕的,這大塊頭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身邊沒剩幾個人。”
“達利,我擔心這傢伙挑唆你兒子和他決鬥,年輕人容易衝動,你懂的。”
“嘿嘿,我的威廉能對付他的,你就看著吧。”
此時,在前線。
“停火!不要誤山自己人!”威廉艾因富特少校聲嘶力竭地喊道。
赫伯特韋茨豪森連續被步槍子彈擊中,依仗著身上的改進型複合板甲,刺刀和手雷也傷不到他,
這位勇敢的騎士揮舞著巨劍一連斬下數顆頭顱,經過一番血戰,他又率領敢死隊員消滅了一支瓦爾斯塔擲彈兵連隊。
身體越大消耗也就越大,赫伯特爵士拄著巨劍休息了片刻,熱氣從頭盔的透氣孔裡冒了出來。
他腳下的敵人屍體堆成了山,身邊只剩下三十多名敢死隊員存活,其中多數帶傷,這支隊伍雖然勇猛,卻已是強弩之末,再也無力發起進一步的反擊。
威廉喊道:
“投降吧,爵士,您的勇敢事蹟值得被遊吟詩人所歌頌,您的國家戰敗了,該結束了,放下那把劍,讓您的手下們也都放下武器吧!”
赫伯特抬起頭,輕蔑地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傢伙兒,老子馳騁沙場的時候你他媽的還在吃奶呢!敢不敢過來和老子幹一架?”
威廉淺笑著搖搖頭:
“實話,我不敢單獨面對您,也不會傻到去挑戰您,爵士,您看起來很像我一位逝去的朋友,他也很高大勇武,請您放下劍把,救救您的手下,也救救您自己!”
赫伯特韋茨豪森掀開鋼鐵面罩,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罵道:
“屁孩兒,像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子是怎麼混到少校軍銜的?肯定是靠著你老子的關係是吧?哈哈哈,你不過來,我可要過去找你了!”
他親吻了自己巨劍劍柄上的寶石,一邊向前走一邊道:
“我這柄劍名為真理之劍,知道為什麼嘛?因為目睹我拔劍的人全都死翹翹啦!真理就在這鋼鐵鋒刃之上!臭子,受死吧!”
“加蘭德,讓大家準備霰彈齊射。”威廉用左手輕撫著十二磅加農炮堅固的炮身:
“您錯了,爵士,我的老師告訴過我,真理存在於大炮的射程之內,開火!”
“轟隆!”
8門輕重火炮齊聲怒吼,霰彈碎片攜帶著巨大的動能飛濺出去,幾十位敢死隊員全都被這鋼鐵的風暴打成肉泥。
赫伯特韋茨豪森引以為豪的複合板甲被輕易擊穿了,他的的身體被徹底摧毀,掌中持握的真理之劍也被霰彈打成了金屬碎片,巨大的身軀砸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幾乎與此同時,城牆上的騎士團國士兵舉起了白旗,伴隨著一位勇士轟轟烈烈的離去,馬林堡會戰結束了。
戰場上到處飄揚著帝國的夜鴞軍旗,帝國軍人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勝利屬於我們!
皇帝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