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又獨臂的女皇對陣七位頂尖高手,看似是一場極不公的對決,實則卻沒有任何懸念。
唯一的疑問就是;今年的這撥劍術大師們究竟能撐過幾分鐘?
“嘟!”
裁判長吹響了哨子,表演賽開始了,訓練場被歡呼聲淹沒了。
薩蘭託斯不慌不忙,徑直走向對手,以一記樸實無華的後蹬腿突刺拉開了進攻的序幕。
“都散開,分別攻她兩翼,繞到側後!”一位擁有劍聖稱號的大師用通用語建議道。
薩蘭託斯把手中的訓練用劍舞成了一道道幻影,無懈可擊的防禦令眾劍客無從下手,突然,一道詭異的弧線貼著地面襲來,她的反擊毫無預兆地開始了。
“哎呦!心下路!太快了!”
有兩人根本沒有看清劍路便被訓練劍打中了脛骨,裁判判決他們出局,隨後這兩人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悻悻離場,他們的心中重複著同樣的疑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劍好像活過來了似的,劍刃不是平直的,反倒像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狡猾毒蛇。)
“攻她左路!她的左眼看不見!”負責指揮的劍聖還在聲嘶力竭地吶喊,卻沒法挽回敗局。
儘管剩下的五人發揮出了平生的最高水平,卻還是無法碰到對方的一根頭髮。
薩蘭託斯女皇高大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四處遊走,她時而連續奔逃,時而猛砍猛戳,以不規則的攻防轉換打亂了對手們的呼吸節奏。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表演賽結束了。
今年的成績著實令劍聖們下不來臺,七位高手僅僅堅持了五十多秒,便全部被擊中有效部位,被裁判判定離場。
“精彩絕倫!令人難以置信!”
觀眾狂呼起來,為世界第一高手獻上喝彩,驚饒聲勢幾乎要把訓練場的頂棚掀翻了,在場的愛好者們無不心滿意足,感嘆不虛此校
一時後,活動落幕,皇帝來到後臺的休息室換裝。
侍從武官送來訊息:“陛下,宰相大人在門外求見。”
“讓他進來。”
罷,薩蘭託斯鬆開了固定髮髻用的鐵幗,披散開一頭鐵灰色長髮,兩鬢的白髮更加明顯了。
帝國宰相達利·艾因富特進入休息室,門邊的衛兵持槍敬禮。
“陛下,您忘了戴上面甲了。”
薩蘭託斯側目道:“怎麼,宰相大人,我的樣子嚇到你了麼?”
達利盯著那半張被戰火毀容的、恐怖的臉,還有那沒有眼珠的,空洞的左眼眶:
“並不是被嚇到,而是為您感到傷心遺憾。”
“無所謂,”皇帝看了眼梳妝檯的鏡子;“我早就習慣面對自己的這張醜臉了,沒什麼可羞恥的,這些傷疤都是我的勳章,是我為國盡心竭力的證明。
達利,你這麼急著來找我,想必是那件事有結果了。”
“您猜對了。”
“怎麼樣,索蘭王子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