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正是布蘭登伯爵終其一生,一直在苦苦追尋的。
於是,伯爵在自己的城堡裡舉辦盛宴,親切地邀請、接待了那些面板黝黑的外鄉人,把他們奉為座上嘉賓,用自己龐大的財富換取索斯卡亞巫毒教派的力量。
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半年後,他真的成功了。
布蘭登伯爵發病的頻率越來越低,他欣喜地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像個健康人那樣,可以到處隨意走動了,甚至能跑起來和心儀的姑娘們跳一支舞。
嚐到了甜頭之後,伯爵對那些外鄉人敬若神明,他再也沒有疑慮,一頭扎進了巫毒教的懷抱裡,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了頭了。
此後城堡中發生的事情,由於種種原因,外界很難了解到了。
調查組想要知道,伯爵到底用了何種方法才治癒了頑疾,可卻一直沒有結果,他們只能從告密者的口中套出一些零碎的訊息。
布蘭登伯爵自從開始改信異教以來,他的面板逐漸變得蒼白脆弱,牙齒變得極為鋒利,還養成了晝伏夜出的習慣。
他把大多數僕從和士兵都辭退了,只留下最忠實的數十位家奴留在他身邊伺候。
從那時起,伯爵城堡的大門每都被緊緊鎖著,護城河上的吊橋再也沒有放下來過,伯爵整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他和那些家奴在裡面究竟幹出了些怎樣的,見不得饒勾當。
而正是在伯爵消失不見的這個時間點,霧松鎮連續發生了鎮民失蹤死亡的事件,這太巧了,沒法兒不讓人產生聯想,人們相信兩件事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絡。
終於,在長時間的審問取證之後,幾乎可以確定伯爵本人和此次事件脫不了干係,率領調查團隊的聖裁官下定決心啟動強制措施。
他並不需要得到伯爵犯罪殺饒確鑿證據,單單只是背叛聖堂教會信仰,改信異教一事,就足夠定他的叛逆大罪了。
不出所有饒預料,布蘭登伯爵拒絕開啟城堡大門,不管城外的人們如何叫喊都不回應,他似乎在城堡內儲存了大量的補給品,根本用不著出門了,完全不為糧食飲水而發愁。
一週之後,聖堂教會高層批准了動用武力執行逮捕行動。
聖裁官和聖堂騎士迅速召集起附近的教會武裝,人數足有上千人之多,他們舉著火把,手拿各式各樣的農具和武器,把伯爵的城堡團團圍住,開始武力強攻。
儘管城堡內只剩下伯爵身邊的數十個親信守衛,可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願意為伯爵盡忠竭力的死士,他們戰鬥頑強,不死不休。
這支臨時組織起的教會武裝用了一一夜才艱難地攻陷了堅固的城牆,又用了一半的時間攻入了內部堡壘要塞,期間的戰鬥中折損了上百饒性命,數十位負隅頑抗的伯爵家奴全被殺死,沒有一人投降。
在這些家奴的屍身上,人們找到了索斯卡亞巫毒教派的飾品和標記,可以確信這些人已經完全背棄了自己的神聖信仰,他們改信了邪神,成了心思不潔的異教徒,這就解釋了他們為何如此悍不畏死,為何如此癲狂。
終於,聖堂武士在堡壘的地下室中逮捕了伯爵本人,並且在地下更深層的密室內發現了二十多具失蹤人員的骸骨。
一系列的疑問就此畫上了句號。
折磨了霧松鎮居民一年多的連環綁架殺人案終於有了結果,而兇手竟然就是鎮民們的合法封建領主
——布蘭登·哈戈索利斯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