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悅官府「告冤」一事的當夜,就傳柳迎悅暴斃,柳迎悅死的如此突然,大家都傳聞是宇文家並柳家合併滅口。
宇文家如今只想和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死了便草草埋了,打算了結此事。
宇文家處理喪事心不在焉,給了鳳顏玉可乘之機,鳳顏玉置換了下葬的棺材,將假死的柳迎悅救了過來,送出了安定郡。
江瑾賢讓自己的手下扮做女鬼,在夜深人靜之時在城內遊蕩,大喊「我好冤啊!」「宇文鑫,你害死了我!」「宇文鑫,你不得好死!」之類的話,還隨機敲響百姓的窗戶,增加驚悚。
宇文府原本以為,柳迎悅死了,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會解決了,沒想到還會有鬼魂!宇文弈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麼鬼魂,只覺得會是有人有心為之。
宇文弈派人去抓那些裝扮鬼魂的人,但江瑾賢派出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抓到的?
宇文府上。
棲霞朝著宇文弈保證道:「世子,此事本宮先前確實不知情,也是在當夜跟著你們一起過去才知道的。本宮不知道柳迎悅為什麼要汙衊我。」
「長公主,此事容後再提。孰是孰非本世子自有定論。」宇文弈最近頭疼地厲害,雖然宇文拓逐漸轉好,但仍然遲遲不能下床,宇文家的事情如今都在他一個人頭上處理,他擔子可重的很。
而且懿文太子有意將他帶走,若是宇文拓仍然遲遲不能下床,宇文家事情便只能交給二公子宇文清,他還得做好交接事宜。
如今又出了柳迎悅的事情。宇文弈怎麼也沒想到柳迎悅竟然會莫名其妙死了。宇文弈想她死,但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大家都忘了她之後再死。
以棲霞和柳迎悅的交情,棲霞沒道理幫柳迎悅,宇文弈不是傻子,這一點看得出來。只是騙不過他,但騙不了其他人。
柳迎悅的死十分蹊蹺,宇文弈什麼也查不出來,或者,從柳迎悅被救出祠堂,莫名其妙出現在官府門口開始,宇文弈就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們之間捻子下棋。
「宇文府的名聲,最近糟糕得很。父親也纏綿病榻,怎麼就不能有一件喜事?」
宇文弈疲倦地說著。
「否極泰來。」棲霞長公主知道自己解除了嫌疑,便安慰道,「世子繼續忙,本宮去替世子看看郡公。」
「有勞長公主了。」
宇文拓的臥室內,艾香繚繞,大夫正在為宇文拓施針。
這一次,經過了鳳顏玉的診治,宇文拓其實已經開始好轉了。宇文拓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不治療下去,但仍然要求大夫為他延緩治療。
說白了,就是希望,能看起來病的久一些。
大夫施完最後一根針,嘆了一口氣:「郡公大人,您這又
是何必呢?拿著自己的身體去糟蹋,去等一個十多年未見的人。」
「幸得這病就算積極治療也沒那麼快好。」宇文拓忽略了這個跟了宇文家二十多年的老大夫的話。
「郡公大夫,聽老奴一句勸。您之前最危急的時候,她都不見得會來,您如今逐漸轉好的訊息放出去,她更不會來了。」
「本公逐漸轉好的訊息怎麼會傳出去?是宇文弈,這個孽子!」
宇文拓說著,在床榻上重重地咳了起來。
「郡公大人,您也沒必要責怪世子,宇文府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世子勞心勞力。再怎麼找,他也是你最得意的兒子。」
棲霞長公主提著裙子走近院內,意外地發現門口竟然無人看守。靠近門口,正準備主動通報,就聽到裡面宇文拓的聲音傳來。
「弈兒是個好孩子,他註定是要接我的班的,承繼郡公之位的,對他嚴厲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我最擔心的孩子還是媚兒,媚兒這孩子也不知道心性怎麼會養成這樣,若是韶娘知道了,定是要恨死我了。」
「唉……也罷,她本就是該恨死我了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十多年來,狠心到一面也不肯見我……」
大夫安撫道:「郡公好生養病,來日方長,韶夫人定是能見到的。以前是媚小姐年紀小,加上大人您本就捨不得,在婚事上精挑細選,怎麼也不滿意。」
「如今媚小姐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若是大人為媚小姐擇瞭如意佳婿,說不定能夠求得韶夫人的原諒。而且當孃的,怎麼會捨得錯過女兒的婚事,這訊息放出去,說不定韶夫人就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