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淺忍三天了。
她要是真做錯了什麼事,她認罰。
但她自問從來了以後,所有的工作都是嚴格按照工作要求來做的,保質保量,甚至就算晚上回去加班她也保證了質量。
工作水準絕對在合格線以上、甚至在優秀線以上。
既然如此,就算你是領導,你要擺出領導架子、擺出臭臉來,我也沒理由接受你肆無忌憚的冷嘲熱諷吧?
許淺淺性格就是這樣。
出身單親家庭,在家保護媽媽不被欺負、在外保護自己不受欺負,她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做事準則。
絕對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皮球。
真有矛盾就說清楚,最煩有人莫名其妙的搞心態。
陶念一臉錯愕,顯然沒想到許淺淺居然敢這麼和她說話。
“那也不……”
“不叫你師姐叫什麼?小陶?大嬸?阿姨?你喜歡哪個、挑一個。”許淺淺將小包放在陶唸的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
擲地有聲。
她直勾勾的看著陶念。
“你……”陶念一瞪眼。
平素在部門裡,她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就是她這雙眼睛,只要一瞪、其他員工立馬退避。
“我什麼我?我是不是不想幹了?還是說我哪個工作做得不對、需要重新做?”許淺淺也瞪視回去,氣勢絲毫不弱。“陶師姐,您比我大十歲,資歷比我深、經驗比我豐富、業務能力比我強得多,我尊重您。”
“所以凡是我的工作、我都認真完成。但很抱歉,我不是您的出氣筒。您要真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明明白白說出來,我聽著,真要是我錯了我改。”
“但要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會逆來順受、忍氣吞聲。您這天天跟我這耍派頭呢?”
“我不管您是更年期提前還是生理週期不順,我也不管您是不是天生面癱還是心理陰暗,我不求您上班天天給我露個笑模樣給我誇讚。但咱們非親非故,我沒有理由一直捧著您,咱倆就是辦公室裡的上下級。”
“我幹我的、您幹您的,都是打工。我掙得是公司的錢,咱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許淺淺再次挎起小包,扭頭就要走。
那意思像是在說:你愛咋樣咋樣,老孃不伺候了。
啪!
陶念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你給我站住!”
“對,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到底什麼原因你還不知道嘛?跟我這揣著明白裝糊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