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淺坐在陶副總監辦公室門口的位子上,如坐針氈。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她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和陶副總監低頭處理工作的聲音。
完全沒有任何交流。
從三天前的早上到公司、在陶念身邊報道開始……
陶念就一直黑著臉,沒給她好臉色。
讓她感覺莫名其妙。
辦公室內的氛圍,因此而格外僵冷。
雖然平素陶念就一直冷冰冰的,但許淺淺能從很多細節上看出,陶念確實是很不喜歡她、很討厭她、故意針對她。
比如……很多不該她做的工作,也硬要往她身上安。
比如……當她給陶念倒水、拿飯、打招呼時,陶念連理都不理。
再比如……當有人來辦公室裡和陶念探討工作時,每次陶念都不讓她在屋裡繼續工作、而是讓她站到門口等著。
助理的工作應是幫著接待、沏茶倒水打下手。
但現在陶念很明顯在冷待她,寧願親自動手、親自沏茶,也不要她沾手,巴不得把她趕出門去。
這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
這天。
下班以後,陶念還在加班。
身為助理、許淺淺自然不能早走。
但陶念一直不聲不響的加班了兩個小時、還不見有下班的跡象,甚至連一點點說法都沒有,許淺淺終於忍不住了。
她撐著桌案站起身,“陶副,請問我可以下班了嗎?”
陶念連頭都沒抬,“你想走就走,想下班就下班,我還能管你嗎?”
許淺淺眯了眯眼。
對方這火氣、這陰陽怪氣的勁頭,都快要溢位來了。
她問道:“那我現在就是下班了?”
陶念依舊頭都沒抬,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走不走。
許淺淺將自己的隨身小包收拾好,挎起小包、卻並沒走出辦公室,反而徑直走到陶念辦公桌邊。“陶師姐,我……”
陶念臭著臉抬起頭,斜睨了她一眼,“誰是你師姐?這裡是公司知道嗎?連職務、上下屬關係都分不清楚了?”
“我現在下班了,這是你說的吧?難道在下班以後,還要繼續跟你身邊喊你‘陶副’嘛?你這手伸得也太長了,咋?要不跟我回家繼續當領導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