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旭突然問道:“年輕人是不是姓裴?”
“是,裴浩南。”
裴哲點了點頭,先前在上火車時自己有說過。
褚良旭笑了笑,“我倒認識一個人,跟你長得挺像的。”
裴哲沒當回事兒,一來他對此人感觀一般,既能跟胡惟亮那種暴發戶閒扯,又能被三個小毛賊打劫而不反抗,簡直是能屈能伸的典範。
二來,這種“認識一個和你長得挺像”的話術,明顯是騙子攀關係的開場白。
列車終於停在深城站。
臨了下車,中年人遞過一張白色名片,說:“深城我挺熟的,小夥子要是遇到難事兒,不妨打個電話,興許叔叔我能幫上忙。”
裴哲瞧了眼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號碼。
一路上,他也沒發現這男人起什麼壞心思,想了想便收下,隨手塞進了揹包。
深城某大排檔。
挑了飯點,裴哲請了呂裕本吃了頓便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呂裕本笑著說:“哥們你這每次來都賺不少吧?”
“哪裡哪裡,賺都都是血汗辛苦錢。”裴哲,一邊訴苦,一邊講著路上發生的搶劫和槍擊。
“這麼兇險?”
呂裕本一愣,顯然也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因為他本就是附近村民,到大沒出過深城。
“所以說,我賺的都是賣命錢也不為過。”
裴哲邊夾菜,邊說道:“而呂哥跟著春哥混,遲早有大展拳腳的時候。”
“不不不,我就是個看倉庫的,蔣總才是幹大事的人,他對我這種打工仔看不上眼。”
呂裕本搖了搖頭,面色微紅,繼續說:“而且這個倉庫他已經很少來了,正在另謀其他出路呢。”
“深城本就是機遇之城,相信呂哥走到哪都能幹出一番事業……”
裴哲一邊撿對方好聽的,一邊旁敲側擊蔣春印的相關資訊。
他對蔣春印的瞭解僅限於上次的見面,知道對方經濟實力不凡,關係很硬。
不過,從呂正本口中得知,蔣春印似乎不滿足於當前的狀態,在尋求轉型,另謀出路。
而他以後想要在深城紮根,找一個地頭蛇合作,甚至幫忙開啟局面,都是不錯的選擇。
總之,多瞭解對方沒有壞處。
臨走,裴哲打包了兩瓶好酒,給呂正本帶了回去。
第二天。
裴哲再次來到倉庫拿貨,“這次是我最後一次來拿貨了,本想跟春哥打聲招呼,又怕春哥貴人事忙。”
呂裕本點點頭,透露道:“蔣總這段時間是挺忙的,這樣,我幫你轉告一聲。”
“謝了。”裴哲客氣一聲。
兩個月,三次在這裡拿貨,藉著五叔的人情,算是仁至義盡了。
再次攜帶著8萬的水貨來到九龍鍾表城,裴哲換了1000個電子錶,和14萬現金。
這次,他並沒有著急北上。
裴哲打算先回一趟湛海,因為有件事還沒有徹底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