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左往後退一步,自知也瞞不住。
一咬牙,橫心道:“江小姐,我和星右跟著公子一起,去吳府了。”
江月回驚訝:“去吳府?都幹了什麼?殺人了?”
“沒,這倒沒有,公子有氣,但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人之前,也不會輕易要人性命。只是……”
江月回略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那吳家人應該傷不了公子才是,他怎麼會舊傷復發?”
星左搖頭:“這,我也不知。當時就挺突然,而且公子的症狀與平時也不同,江小姐去看看吧。”
江月回也不再多問,跟他出府上馬車。
馬車駛入街市,路上遇到兩隊布政使司的人,在街上搜查,貼海捕公文。
還有不少人去衙門口,詢問人犯丟了,後面的事怎麼辦。
江月回放下車簾,看來,範賢文被救走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讓開,讓開!”一陣叫喊聲夾雜著馬蹄聲。
江月回又挑簾看,一輛馬車迎面駛過,是吳府的馬車,車簾飄起時,她從縫隙中,正好看到車裡人的側臉。
是那個與吳遠榮一起從徐州來的南先生。
看方向,南先生是要去衙門。
現在看沈居寒要緊,暫時顧不上此人。
面前趕車的星左回頭看看她,低聲道:“江小姐,他應該是衙門報官的。”
“報官?”
“是,他昨夜被公子射傷,他看到了主子的臉。”
江月回一驚,隨即又明白過來:“易容過的?”
“是,主子是故意讓他瞧見,讓他去衙門。”
江月回淺笑,沈居寒這招有意思。
昨天晚上,星絕易容成南先生的樣子,去大牢提走範文賢,布政使正愁無處說,現在南先生自己送上門去。
一個本來就一肚子火,一個帶著氣撞上去,不熱鬧才怪。
等忙完沈居寒的病,就去給布政使施壓,五萬兩銀子,總得有人出才行。
到沈府,沈夫人正急著團團轉,夏侯尊正在屋裡給沈居寒施針,勉強算控制住,但並不能把病治好。
夏侯尊也罕見的冒了汗。
聽說沈居寒到了,沈夫人趕緊迎上來:“阿月,你可算來了。”
“夫人,我先去看看他。”
“好,好。”
夏侯夫人趕緊把夏侯尊扯起來。
“阿月,你快看看,”夏侯尊快速介紹,“他這情況好生奇怪。”
江月回點頭,到床邊,見沈居寒眉頭緊皺,眼睛緊閉,臉色泛白,兩頰有不正常的潮紅。
解開衣裳,看看心口的舊傷,比起之前的兇險,這次不算太嚴重。
可前幾次,沈居寒也不像現在這樣昏迷不醒,冷熱衝擊。
江月回把把脈,也看不出所以然。
看來,只有用神力方可。
她偏頭對眾人道:“大家先出去,窗子開半扇。”
夏侯尊想看看究竟怎麼個治法,話還沒說出來,被夏侯夫人直接扯出去。
江月回拿出銀針,護住沈居寒的心脈,這次要用多一點的神力。
刺破指尖,江月回手指按在針上,血順著銀針,混合著神力,進入沈居寒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