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不是最不喜歡吃甜食嗎?可見,吃什麼不重要,關鍵是誰給的。
江月回正要放下車簾,便看到有兩人從一輛馬車上下來,正走向府門口。
範文賢臉上的傷還格外清晰,柳晴在他身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
聞著柳晴身上的香氣,時不時被柔順的髮絲撫過腮邊,範文賢的心都跟著飄了。
兩人正往裡走,忽然聽見一聲怒吼。
“範文賢!你給我站住!”
範文賢被這一嗓子吼得一個激凌,剛一回頭,範夫人像一道黑色閃電,迅速撲到他身側,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好啊,你真是膽大包天,死不悔改!光天化日之下,就和別人勾勾搭搭,我還沒死呢!”
範文賢真進覺得斯文掃地,面子全無。
耳朵被揪得生痛,簡直快要掉下來,眼睛又看到一旁錯愕的柳晴,更覺得沒臉。
怒火衝上腦門,想到昨天晚上被打,今天早上在江季林面前就夠沒臉的。
現在又被堵在門口打,還當著柳晴的面,簡直就是忍無可忍。
他一把抓住範夫人的手腕,用力掐住,怒道:“你鬆開我!”
範夫人沒他力氣大,一下子被掐痛,就鬆了手。
範文賢藉機一推範夫人:“瘋婦!時不時就發瘋,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如何?”
範夫人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要命,心裡既震驚又委屈。
以往範文賢雖然也會回罵幾句,但還手還是頭一回。
柳晴趕緊到範文賢近前,輕聲道:“範先生,您沒事吧?呀,耳朵都紅了,趕緊抹些藥膏吧!”
範文賢點點 頭,柳晴一抬頭,和範夫人的視線正撞上。
範夫人方才遠遠只看到範文賢和一個小女子走得近,姿勢親暱,根本沒看清對方長得什麼模樣。
這下,瞧得真真切切。
她頓時嚇得一個激凌,差點叫出聲。
怎麼會?……
那個小賤人!明明被她命人溺死在湖中,又派人抬出去扔在亂葬崗,連身上的衣裳都扒了。
那可是死得透透的,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可現在怎麼……好端端的出現在她面前,而且,又與範文賢勾搭在一起了?
範夫人錯愕半晌,目光一轉,又看到柳晴腰側繫著的玉佩,這不是……範文賢的嗎?
好啊,昨天晚上,範文賢還說什麼在邀月樓吃飯的錢不夠,把玉佩押在那裡,還問她要了銀子去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