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江月回一本正經,“朱小姐身份不俗,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身份不俗?有多不俗?還貴得過沈公子?”
江月回眸光微閃過涼意:“差不多吧,沈公子的父親是涼州指揮使,朱小姐的父親,乃是涼州布政使,她的哥哥哥還是涼州第一才子呢。”
“這身份,可以吧?布政使,三品大員。”
江月回的語氣著重在“三品”上落了落,讓宋南念不可避免地又想起,她父親不過是個從五品。
“哼,不過就是一個布政使,有什麼了不起?
她父親的官兒再大,那是她父親的,又不是她的,不代表她就一定有才。”
江月回不置可否:“反正朱小姐就是涼州第一才女,聽說過陣子還要和布政使上京,去拜見皇上皇后呢。”
宋南念咬緊牙關,看向窗外,雙手用力緊絞著帕子。
範夫人岔開話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那個什麼朱小姐又不在這裡,說她作甚?”
江月回挑車簾往外看,正好看到一座首飾樓,還是城裡數一數二的。
“停車。”她叫一聲,隨即衝範夫人一笑,“夫人說得對,正好到首飾樓了,不如我們去逛逛?”
範夫人:“……”
“這……時間不早,夫君和你父親又在前面,怕一會兒不見我們該著急了。不如等明日?明日……”
“夫人,我雖讀書不多,但我經常聽人說,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不如今日事,今日畢。”
馬車停住,她下了馬車,對車伕道:“你去前面稟告父親,就說,我與夫人和宋小姐在此處,買過首飾就會前去 。”
“是。”
“夫人,請吧。”
範夫人心頭冒火,鼻子裡都要噴出火氣,又不得不按捺住。
宋南念忍不住譏諷道:“江小姐還真是不客氣。
範夫人怎麼也是長輩,有誤會解開就是了,難不成還真讓她給你賠禮?你也不怕受不起。”
“這是範叔父說的,可不是我自己要求,我如何受不起?
我看範叔父說得很認真,不是假客氣,否則的話,就憑夫人和宋小姐在沈家那般編排我,我也不會罷休。
要不是看在是故交的份兒上,怕是得去沈府分說清楚。”
江月回似笑非笑:“要不然,咱們現在即刻去沈家?”
範夫人哪裡肯,宋南念也不想去。
“哪裡的話,阿月,別生氣,既然說了就算數,走,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