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老夫人吼道。
天師一手晃鈴,一手晃鏡:“大膽!還敢在此放肆,不肯承認,難道真不怕報應嗎?”
老夫人不敢看鏡子,低頭不敢再說。
天師嚴肅道:“天理昭昭,你丈夫已經在判官那裡把你告下,若是不知悔改,其它人都要被連累。”
江月回嘴角向翹,又迅速壓下。
兩位叔爺先跳腳不幹了:“這不行!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天師,這事我們也是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指點一下嗎?”
天師眯眼不答,兩人對視一眼,從錢袋子裡摸出銀錠子來。
縱然心疼,也得先保命。
天師道:“她丈夫立下血狀,不肯再與她為夫妻,死後也不必再見。圓此心願,便可。”
二位叔爺異口同聲:“沒問題!”
“我們即刻寫信回老家,開祠堂,把她逐出族譜。”
老夫人震驚抬頭:“不,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
“這些年你們沾了我們多少好處?現在想踢開我?門兒都沒有!”
二位叔父反駁:“那是託了季林的福,與你有什麼關係?”
江月回走到江季林面前,輕聲道:“父親,您說兩句吧。”
江季林從震驚中回神,深吸一口氣:“我,同意二位叔爺的說法。”
“你……你這個……你們父女,都是黑心肝!”
老夫人氣得語無倫次。
江月回居高臨下看著她,冰冷的眸子不見半分溫度。
“誰的心是黑的,到地府受挖心之刑時,自然會看得清楚。”
這話說得眾人心尖一抖,彷彿這不是警告,而是真的預言。
老者清清嗓子對老夫人道:“阿玲,離開江家,我會照顧你的,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
老夫人沒有絲毫感動, 反而一口氣堵在喉嚨。
她年輕時的確想過與他私奔,遠走高飛,可慢慢的,江家的日子日漸好轉,她成了尊貴的老夫人,怎麼捨得走?
“既然如此,”江季林臉色沉涼,此時終究有了一家之主風範。
“來人,替老夫人收拾東西,即刻,離開江家!”
老夫人霍然睜大眼睛:“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