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林也嚇一跳:“阿月……”
江月回漆黑的眸子冷意森然:“如此厚顏無恥!打得我手都疼了。”
“你沒有算過帳嗎?當初你們夫婦決定留下我父親,是為了什麼?發善心?呵。”
她譏諷地笑:“難道不是因為這隻髮簪,有可能是一把鑰匙,能讓你們找到一直沒得到的東西嗎?”
“你們夫婦,原來不過就是江家的家僕而已!
江家家逢鉅變,你們背主求生,說出我祖母和父親的藏身之處,才換了你們一條命。
臨逃之時,又因為這支髮簪,才決定救下我父親,把他養在身邊。
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我父親有可能找到江家留下的東西。”
“我父親花了你們多少錢?你們逃離江家的時候,又帶走了多少錢?需要我提醒你們嗎?”
江月回上前一步,逼視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以為人死了,就一死百了嗎?
天理昭昭,你們即便死了,也要下地獄!
自有無盡的酷刑等著你們受!”
她語氣森然,字字像薄刃,鋒利地割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眼神驚恐,莫名就覺得,她說得都是真的,真的會下地獄受酷刑。
“你……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江月回的確沒有證據。
這是她在祠堂時,利用江老太爺靈牌前的那支毛筆得來的生平。
所以,她才一怒燒了祠堂。
“你要證據?”江月回極慢地笑了笑,“不如今天晚上,就讓你好好看看。”
老夫人後退一步:“你要幹什麼?”
江月回垂眸看到老夫人剛才摔倒擦傷的手背,指尖微微一抬。
沒人看到,一絲神力,從老夫人的傷口滲入。
她什麼也沒說,但老夫人看到她的笑,就覺得悚然不安。
“哼,我乏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和你們父女算帳!”
老夫人想匆忙逃離,江季林叫住她:“母……你等一下。”
老夫人回頭:“呵,怎麼?這就不叫母親了?
果然是養不熟,聽這賤丫頭胡扯幾句就當真。
也罷!隨你的便,只要你把廣文救出來,就算你還有點良心,我不予你計較,想離開江家也由你。
可如果你救不出廣文,別怪我和你沒完!”
江季林臉色青白,江月回似笑非笑:“你也配說良心?
這是我父親買的宅子,我們為什麼要走?要滾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