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們這樣的人,事實如何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趁著張大紅的這個話頭,朱豔榮也跳了起來。
“工會的同志們,你們是不知道,當初沈月靈男人為了替她收買人心,可是拿著不少好東西送到保衛科。那梨子多的他們都吃不完,還往家裡拿了不少。拿人手短,這保衛科可不就是事事聽沈月靈的?今天沈月靈為了私怨,讓他們誣陷我,他們也不敢不從。”
還別說,朱豔榮這一番說辭,還真的有效果。
工會的人就開始詢問是不是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這畢竟是個事實,就是保衛科的人想否認,張大紅這邊的人也不會同意的。
保衛科科長小心的說。
“是有這個事兒不假,但這一碼歸一碼,朱豔榮同志也確實犯大錯了。”
朱豔榮立馬尖聲的喊著。
“工會同志,聽到了吧,他們已經被沈月靈給收買了,就是想往死裡整我呢?同志們吶,親人吶,現在廠裡已經成了沈月靈的一言堂了,你們可要給普通老百姓一個公道,好讓我有個活路。”
這就是自己再重生十輩子也學不來的顛倒黑白的本事。
沈月靈再一次佩服起對方猶如城牆一般厚的臉皮。
“朱豔榮,這兩者並沒有什麼聯絡,難道我家男人看大家辛苦,送幾個梨子讓人解解渴也是錯的?上至廠長,下至工長和同事,誰沒有贈與過別人東西?按照你的這個邏輯,那保衛科的人就都和別人有私交了?如果這樣,整個廠子早就亂套了。現在你犯罪事實成立,再這樣胡攪蠻纏,也無濟於事。”
關乎著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質量,朱豔榮寸步不讓。
“別人送東西都是應該的,他們那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才進廠多長時間?能有多少交情,你和你那家子所作所為,就是沽名釣譽收買人心。”
你看看,你和她說東,她和你扯西。
“保衛科的人處在這個位置再公平公正不過了,不然怎麼保證整個廠子的利益?你口口聲聲汙衊別人的清白和職業操守,是出於什麼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為了給你自己脫罪罷了。”
沈月靈一番話,說的保衛科眾人心裡十分的熨帖,他們這個位置最容易讓人產生詬病了。
所以平常說話做事兒都是秉公處理,生怕留下什麼把柄,朱豔榮這樣大吵大鬧說他們徇私,他們早就不樂意了。
還是沈月靈同志會說話,會辦事兒,今天不把朱豔榮這個事兒錘死,他們就不算完。
既然你先不顧多年的同事之情,就別怪自己這邊也對你趕盡殺絕了。
“誰有你沈大工長巧舌如簧,死的都讓你說成活的了。工會同志們呀,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地方黑透了,我沒有活路了。”
朱豔榮又開始新一輪的表演。
那悲憤聲,簡直是聞者心酸,見著落淚,不去演戲真是屈才。
沈月靈等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發出了靈魂一問。
“既然你是冤枉的,為什麼別人都下班了,你還在車間裡頭?”
這要怎麼解釋?朱豔榮有些愣了。
她能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嗎?為了給沈月靈挖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算計。
向來遲到早退的她,開始為了計劃早到晚走,美其名曰,是為了廠子多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