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
鶴筆翁冷冷道。
“槍法?”
汪琛還停留在順子被一拳斃命的震驚中,聽到二叔說到,不由得怔怔重複道。
鹿杖客此刻臉色已經十分陰沉:“沒錯,就是槍法,脫胎於五郎八卦棍,揉雜了楊家槍的大開大合,一人持多槍,正適合戰場廝殺。”
頓了頓,又恨恨說到:“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想來應該是在罵此刻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順子。
只是,他也無法再罵些什麼了。
畢竟,他自己都沒看出來,那個看起來無比怯懦且十足的兔爺模樣的老男人,竟是洪家鐵線拳的傳人。
武林中以柔克剛終是少數,多數則都是一力降十會,以剛碰剛,以硬碰硬。
鐵砂掌也算是難得的外功功夫了,並不遜於洪家鐵線拳。
但對方明顯是浸淫此道數十年的老手,兩者相撞之下,對習武不過數載的順子,自然產生摧枯拉朽之勢。
“三叔,那現在......”
汪琛問道。
鹿杖客長呼一口氣:“無妨,還有文章可做。”
鶴筆翁轉身離開,鹿杖客緊隨其後,二人上車離開,汪琛無奈地咂咂嘴,向汪市長走去。
“少爺,現在是?”
汪市長站在汪琛身邊,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問道。
汪琛頗為無趣地看了眼豬籠城寨,那裡的斧頭門眾人已經不再有動作,像是一群被嚇壞了的鵪鶉,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廣闊的豬籠城寨院內,落葉可聞。
“走吧,二叔三叔都走了,還在這兒幹嘛。”
汪市長討好地笑了笑:“二爺和三爺縱橫江湖數十載難逢敵手,想來定是有所計劃,少爺倒也不用多過擔心。”
汪琛已經能聽到遠處喧囂的吵鬧聲,越來越近。
那是鱷魚幫與斧頭門召喚的幫手來了。
汪琛坐進了車的後座,翹起二郎腿。
汪市長連忙鑽進前座,向司機吩咐:“開車,回府。”
“阿賓!你們鱷魚幫非要和我們開戰嗎?”
斧頭門中有人拿著刀指著阿賓,一臉氣憤與仇恨。
阿賓接過身後豬籠城寨居民中遞過來的一條白巾,將左胳膊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又不放心地緊了緊,才抬頭看向剛才說話的人。
映入眼簾,一眾瘋狂憤怒且暴虐的面孔。
阿賓肆無忌憚地笑了笑:“開戰?就你們?配麼?”
隨後也拿起了刀,在地面上戳了戳:“當年為什麼把你們趕出去,心裡沒點數嗎?你們要跟著你們的江門主無所謂,要做什麼也無所謂,但是有一點,你們把耳朵豎起來給我聽好嘍!”
“不入公門,不事王侯,不行達官,不欺良善,不為匪事,不就異族,這是我鱷魚幫的幫規,這規矩是白爺定下的,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今天這事兒,就算說到白爺那裡,我阿賓也有理,不過一死而已,但是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