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這個名號,不是他自封的,也不是他手下人喊的,是那些從他手中逃生的人,口口相傳出來的。
我不服氣,我恨,我怨。
我懷念當初錦衣玉食,玉盤珍饈的日子,我懷念那幾個女人,她們的面板如絲綢一般細膩。
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像一條狗,那個男人連看我一眼都欠奉。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想要找出辦法,能殺了那個男人。
我甚至幻想著,我殺了他以後,奪去了他的基業,成為了新的西北王,比大哥更威風,更厲害,有更多的女人。
但是沒有辦法。
那個男人一天比一天強。
如果說五年前那個男人還是屬於人類的範疇,那麼五年後,那個人就像神一樣,自己連那個男人出手的軌跡都看不到。
在那個男人一章轟塌了城門以後,我徹底死了報仇的心思。
只有惶恐。
我不想報仇了,我只想活著。
汪家這群蠢貨,連我的身手都沒有搞清楚,還以為我只是練外功。
現在居然想去捋那西北王的虎鬚。
一家子蠢貨!
那天,在酒樓門口居然又見到了西北王。
我竟然可恥地躲在了座位下面。
這場風波已經起來了,那個男人來了,我也要走了。
大哥說的不錯,人要為自己活著。
但這句話的前提,是活著。
豬籠城寨內的戰鬥還在繼續,被汪琛稱呼為順子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融進斧頭門的隊伍中,一襲黑衣,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中,很少有人能發現這個行徑怪異的人。
越來越近了。
順子撿起一把不知何人掉落的斧頭,斧頭上還有斑駁血跡,已經有些凝固了。
操著斧頭,順子不動聲色地向前遊走,躲過了數次襲擊,避讓開已經瘋狂的人群,向豬籠城寨的居民走去。
譚廷仗著十二路譚腿,在斧頭門眾人中上下紛飛,哪怕是槍桿子,一記鞭腿下去也四分五裂,更何況是人。
只是斧頭門的人實在太多了,譚廷也逐漸露出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