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畫聽後羞澀不已,兩團紅暈悄然攀上臉頰,隨後她將手指放在傘旁,指頭戛然斷裂。頓時流出緋紅鮮血,將紙傘染得更為妖冶。
沒有痛苦,沒有畏懼,柳如畫見到不停流出得鮮血,甚至有種莫名得痴戀,糯糯問道:
“現在呢?”
李赫再次轉過身來,答道:
“還差點意思!”
驛道之上,黎漓得喊話飄向曠野,卻無人回答。
而身後又有一位侍衛發出慘叫,香火的庇護範圍再次縮小,眼看就要壓至最核心的幾輛馬車。
見到此幕,黎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高喊道:
“若想讓府印繼續成長,我有辦法!”
風聽草靜,嶺地彷彿陷入靜滯,一團不詳之兆如烏雲籠罩而來,將整個車隊覆蓋住。
若是細緻感受,不詳之息彷彿燒著的紙灰,瀰漫在空氣中。光是聞到這股味道,就產生憋悶之感,呆的久了更是有種錯亂感,眼前一切都模糊起來,災難在不停靠近。
一張紙畫浮現在不詳之息中,李赫從畫中走出,看向車尾處被詛咒的侍衛,雙目變成幽綠之色。
逃難來的這些人,每個人衣服上都有些許沉積的香灰,十分陰暗。而那個正遭受詛咒之人,看著像是從頭被點燃,冒出詭異的香氣,硃紅之色,冉冉上升。
血肉被掏空,作為香火燃燒的養料,不停地渲染、飛騰,朝著周圍的人蔓延。
李赫用紙域將他們隔離開來,卻無濟於事,香火煙氣很快便飄至旁人身上,加深了他們的灰層。
他皺了皺眉,隨後手上升騰起一副紙畫,將遭遇詛咒那人畫在上面,隨後抹去香灰。
紙畫之上的人竟然扭曲,痛苦地掙扎起來。
這種情況李赫也是第一次見,竟然被畫之人能夠在白紙上掙扎,望著有些死灰復燃的香火,他隨後將手探了進去,在紙張中籠罩起一片不詳的烏雲,甚至有隻焦黑手臂探了上去。
直到此刻,畫中人才漸漸安息,那股瀰漫的香氣收縮,最後匯聚到馬車最前方的一人,似乎將其當作了香爐,慢慢隱匿下去。
李赫瞥了一眼,正是黎漓。
結合她在車上點燃庇護的香,恐怕此次詭異與其有些聯絡。
想要根除此次詛咒,就得在源頭解決,但很明顯,黎漓並非是終極的源頭。李赫能做的,也只是暫時護住他們,若是再有變故,恐怕會重新復甦。
這便是噩兆的聯絡,一如之前紙女,冥冥中須得破解因果,方能無憂,但目前的黎漓,恐怕辦不到。
不過李赫不在乎她的死活,他對黎鎮這些人沒有好感,他感興趣的只有一點。
紙畫飄飛,將黎漓拓印而上。
幾步蹉跎,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青山綠水,卻有一絲陰涼。
石桌擺在中間,上面擺放人面及血手,遠處一眼靈泉散發寒意,一位畫中仙子正用血染著紙傘。
背手之人似乎洞察著苦茶一切,隨後問道:
“如何擴充套件府令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