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密自然被妾身藏著,只要大人願意,妾身就講給您聽。”
穆夫人聲音細若遊絲,吐氣如蘭。頓時大堂內氣氛變得燥熱起來,椅子上的人影揮了揮手,示意她靠近。
穆夫人大喜過望,搖著細嫩腰肢就靠過去,直直撲向府主懷中。
忽然,一隻像鐵鉗似的手捏住她粉嫩脖頸,將她提了起來。
她的雙目側著,看不到府主的臉。只能見到一條鮮紅的舌頭緩緩伸出,舔向她的臉,乾澀又粗糙,更有一股異樣的冰冷。
絲毫沒有想象中的熾熱與溫暖,她被這舌頭舔著,再加上被扼住脖子呼吸不暢,雙目充血。
手腳不停地揮舞,像只螃蟹一樣,憂懼的眼淚沿著眼角落下,大腦已然空白,早已忘了搔首弄姿,有的只是對死亡的恐懼。
慢慢地,窒息感淹沒一切,手腳已然麻木。紅舌吻到她的臉上,像是一塊毛巾在擦拭著她的每寸肌膚和毛孔。
但這一幕沒有絲毫香豔感覺,只覺無限驚悚。
眼看對方要被捏死,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微咳嗽。
“砰!”
穆夫人被無情地拋在地上,她雙手捂住喉嚨,不停地喘息,像破爛的風箱一樣。
“呼!呼!”
她抬起慌亂面孔,迎來的卻是一雙冰冷眼眸。
“我說,我說,那密室在……”
這番險死還生後,她再不敢自作主張地誘惑,府主大人冰冷的眼神,以及看她的目光,從未在別的男人眼中出現過。不,或許就不該出現在人的眼中。
面對這種人物,想要保命只能獻出一切。
椅子上的府主聽後,再次揮了揮手。
穆夫人不顧衣衫凌亂,爬著開啟門,跑了出去。
剛想離開的衙衛,看著連爬滾打的穆夫人,絲毫不注重形象,頓時驚呆了。
年輕那個開口道。
“沒想到府主喜歡玩花的啊,看把這位端莊夫人嚇的,果然大人物的癖好千奇百怪。”
年長些的卻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我家的祖傳秘方,或許這次能派上用場!”
不管門外衙衛的調侃,屋中椅子上的人影依舊未動,黑暗裡走出一個青年,正是李赫本身。
他望著紙人臉上逐漸變幻的紋理,竟然與那穆夫人有些重疊,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讓分化出的禍亂紙人來替代,是想看看紙人能否單獨處理一些事情。
從對話以及結果來看,包括面容遮擋,效果顯得不錯。
但紙人畢竟是噩兆道法,根本不在乎世俗規則,只遵守最基本的訴求。
像對待穆夫人,雖然李赫內心對這蕩婦頗為不齒,卻也沒想殺她。紙人卻不同,原意志一絲絲的憎惡,就會被無限放大。
若非李赫真身在場,紙人絕對會把穆夫人捏死,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
噩兆代表災禍,乃天地陰穢、怨念集合,難以掌控,的確是有道理的,太容易反噬。
看來紙人的掌控不是那麼輕鬆,還得另尋他法。
李赫上前,用手遮蓋紙人的臉面,順勢摸了下去,頓時已經有些眉目的臉再次消失。
穆夫人配不上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