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鍾閔就接到命令,把嶺民帶到府衙。
在練武場中央擺著一密閉的瓷罐,上方開了一個口,大小剛好夠將手伸縮排入。
每個嶺民都需要將手放入其中,無一例外。
有人什麼事都沒發生,伸進去只覺黑乎乎的,空蕩蕩的,便抽了手回來,感覺莫名其妙。
有人卻言之鑿鑿地說,摸到了僵硬的紙張,並且十分冷。抽出手後面色蒼白,像是大病一場。
最狠的是,有一嶺民說有黏滑的東西,將他臂膀都扯了下去,結果吐出一條腐爛的胳膊,十分恐怖。
虧得衙衛們分批鎮壓,再加上鍾閔這地頭蛇盡心做事,才勉強鎮壓下來。
事實上李赫已經和他交了底,有些嶺民被汙染了,需要經過淨化。特別是當著他的面,將一名衙衛打昏,其舌頭竟然伸了出來,依舊在敘說。
鍾閔頓時信了府主的話,事實上就算李赫真有什麼惡意,目前穆峰死亡,衙衛掛掉多半,也無法抵抗。
何況李赫在先處理衙衛時,部分人檢查一番沒有問題,便不會動手,這其中包括鍾閔。
能夠和有修為的翼守對抗,府判必定是有些壓箱底的東西,沒有被惡舌汙染,也在意料之中。
先親自處理衙衛的問題,再解決嶺民汙染,李赫要確保他鎮守的苦茶嶺是清淨之地,沒有隱藏的禍患,才能開展之後的計劃。
其中倒是有一插曲,穆峰叔侄身死後,沒人再能撐得住穆家,再加上他們樹敵眾多,群情激憤便要報復。
房屋、店鋪無人打理,僕人四散逃命,還是鍾閔率衙衛驅逐暴徒,宣佈將其收歸府衙,讓府主居住,才暫時穩定住局面。
本來穆家人該趕走的,但是穆鶴的夫人,哭得梨花帶雨千嬌百媚,非要見府主李赫大人,述說她對穆家的佈滿,還要私下告之秘聞。
鍾閔一時倒是難下決斷,雖然他對這位小穆夫人的事蹟有所耳聞。可望著那豐碩胸脯,柳枝細腰,穿粉戴紅,姿色的確不差,就算在黎鎮也不可多得,於是鬼使神差地便放她進去了。
衙衛望著小穆夫人一扭一扭的翹臀,舔了舔嘴巴,低聲道。
“這屁股,真是大啊!”
另一位年齡大些的衙衛鄙視地望著她。
“年輕人啊,什麼都不懂,前面那對才是寶貝哩。”
“以我的經驗來看,咋們府主大人年輕氣盛,見了這婆娘,非要搞個昏天黑地不可。”
穆夫人進了屋,順手便關上了門。
她的臉色有些難堪,光天化日之下吵鬧著要見府主已是人盡皆知,兩名衙衛指指點點更是看在眼中,心裡不由計較。
“一群沒本事的廢物,只配舔我腳趾的東西,也敢痴心妄想。
聽說新任府主還沒婚配,憑我的相貌身材,在這苦茶嶺要什麼得不到?
等我進去搞定這毛頭小子,給他點甜頭,到時候叫你們跪下來求我。”
轉過身來,俏臉微紅,一雙眸子水盈盈地,向屋內勾去。
一人坐在長椅上,渾身都融入黑暗之中。
“你要找我?還說知道穆峰的秘密?”
小小屋子,陰冷的很,像是地窖一樣,府主的回答不含一絲感情。穆夫人不由蜷縮身子,柔弱道。
“穆鶴曾經喝醉,告訴妾身,他叔叔在黎鎮有門道,因此誰來都扳不倒他們。”
“穆府內有一處密室,裡面有他們多年積累的錢貨,這地方只有那叔侄,和叔母,以及妾身知曉。”
椅子上的人影動了動,似乎提起些興趣。
“哦,在哪裡?”
穆夫人晃了晃胸脯,稍微扯開些衣襟,露出白花花地嫩肉,以及一條深深的溝壑,再往裡探,快能看到不可描述的東西了。
這年代的婦人,保守些的會在胸間纏一條布巾,穆夫人明顯有備而來,不太保守。更是輕抬小腿,一手摸著腰間,曖昧地望著府主,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