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福給出的答覆是,他們也才看到省廳的檔案,不過新政策不影響原有的合作模式,等明年完工,政府還是會依照合同支付投資款項和固定回報。
雖然陳耳東還沒有得到岷江鎮財政狀況的反饋,但第一批次整理的專案方便沒有如期拿到回款,陳耳東對葛福所說有所懷疑,便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和葛福做了溝通。
葛福很不高興,他認為陳耳東是在質疑政府的信譽。
陳耳東不敢和他爭執,況且,專案沒做完,還沒到付款的那一步,即便葛福說他妄加揣測,他也無可辯駁。
陳耳東把情況發在了投資人的微信群,童嶽岷和邵中一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陳耳東感到莫大的壓力,他們的字裡行間就是在怪罪於他。
鄧香香和胡修則說正常施工,不能耽誤進度和質量,要相信政府。
沒過幾天,何平的電話打來了,他說有些工地突然停工了,找他討要說法儘快處理。
陳耳東知道是童嶽岷搞的鬼,這也正是當初林大器擔心他在工程上一手遮天的原因,陳耳東立刻給他打了電話。
“童總,專案上停工了,麻煩您問問。”這種電話最憋屈,明知道是他,卻還得客客氣氣。
童嶽岷也沒否認,說:“錢都可能收不到,還幹個屁啊!你去讓岷江鎮的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給錢,我才復工!”
“童總,開不得玩笑,畢竟還沒到收錢的時候,你現在停了工,不是在幫他們找藉口不付錢給我們嗎?”
陳耳東理解不了這麼大一個成年人,遇見麻煩時能如此拎不清。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老子幹工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童嶽岷耍起橫來。
“童總,事關重大,麻煩您讓工人復工,我也不用去和其他投資人說了。”忍童嶽岷已經成了陳耳東和他交流的一種固定模式。
“少他媽拿鄧香香來壓我,我還不知道你倆的關係,你跟她女兒都要結婚了!”說完童嶽岷直接掛掉了電話。
陳耳東拿他沒辦法,童嶽岷是投資人,嚴格來講是他的老闆,他只能把情況發到群裡,讓其他投資人來定奪。
正在打字的時候,格里芬突然暗了下來,杜宇問是不是停電了?
店長馬上去檢查了電閘,但並沒有跳閘,然後又走出餐廳去街上看了看,隔壁幾家正在施工的店家沒有停電,因為電鑽什麼的都還在照常使用。
杜宇讓店長給物管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修,店長打了過去,沒聊幾句便朝杜宇說道:“杜總,是物管拉了我們的閘。”
“什麼?他們瘋了嗎?”杜宇暴跳如雷,本來現在和商場的關係就水火不容,現在居然還敢來斷他們的電。
陳耳東發完訊息,還沒弄清原委,便被杜宇拉著往商場走。
兩人氣勢洶洶的來到物管辦公室,陳耳東進門便吼了起來:“誰那格里芬的電閘拉了!給老子滾出來!”
物管的黃經理端著個保溫杯慢悠悠的從辦公室走出來,無視陳耳東的怒罵,對著一個工作人員說:“把格里芬欠房租的單子拿出來。”
工作人員拿出一本臺賬遞給了黃經理,然後翻到了其中一頁,給黃經理指了指。
黃經理輕蔑的說:“這是你們交房租的臺賬,上面空了多少格,就是你們欠了多少個月的房租,斷你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