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纓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輕輕拍著寒栩的背,試圖讓他緩和下來。
阿水看了看寒栩的臉色,忍不住問:“他吐血吐了幾次了?”
“三次。”江纓年想了想,道:“加上剛剛那一次,已經四次了。”
“哦喲~”阿水驚呼一聲,道:“老這樣吐血可不行呀,再多兩次他該沒命了。”
阿水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小巧的繡線錦袋,她提起錦袋,倒出來裡面僅有的一顆藥丸,遞給江纓年道:“給他吃了吧。”
“這是?”江纓年接過藥丸,遲疑著看著她,一時不敢貿然給寒栩服下。
“吃吧吃吧。”阿水又慵懶地靠回去,道:“反正吃不死他。”
江纓年心知此時寒栩中毒已深,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解藥,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管是什麼東西,先給寒栩吃下再說。 無\./錯\./更\./新`.w`.a`.p`.`.c`.o`.m
寒栩嚥下藥丸,又吞下幾口水,這才平靜了些。
阿水道:“別把水喝完了,剩一些給我,等會兒我還要洗手呢。”
寒栩冷笑一聲,虛弱地嘲諷道:“搞這些做派給誰看啊?就是公主也沒你要求這麼多吧……”他將劍靠在角落裡,道:“沒有那個命,還要窮講究。”
阿水閉目養神,聽到他說的話,她眼睛睜也不睜,只是輕輕笑了下,不再反駁。
馬車順利駛離了緒澧邊境,沿著南水一帶走了半個時辰,阿水才睜開了眼睛,趴到窗戶邊看了看,道:“馬上就到了。”
寒栩問她:“你到底要去哪裡呢?我們應該把你送到哪裡去?”
阿水道:“哎呀,你先不要這。(下一頁更精彩!
麼著急嘛,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啊。”
寒栩:“……”
阿水扒著車窗看了一會兒,忽然扭過頭來,問寒栩:“哦對了,忘了問你們叫什麼名字了。”
寒栩道:“你問這做什麼?你只管拿藥給我就行了,實在不必瞭解這麼多。”
阿水無奈又好笑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我要給你拿的是救命的藥,不是隨隨便便扯幾株遍地都有的草藥!我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吧?不然我去拿藥的時候說什麼?說我給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拿藥嗎?還是說路人丁?”
見她並無惡意,寒栩想了想,道:“我叫寒栩,外面坐著的那兩個,一個叫江纓年,另一個叫關吉羽。我們三個,是一家人。”
阿水好像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她笑得眉眼彎彎,露出整齊的貝齒,道:“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一家人,三個人各姓各的,到底是什麼樣奇怪的家庭?”
寒栩正經道:“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江纓年是公子,我和關吉羽是他的屬下,難道做他的屬下就得連自己的姓也改了嗎?”
阿水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突然冷不丁說了一句與這個問題毫不相干的話:“你這屬下當得滋潤,你家公子,對你挺好的。\./手\./機\./版\./首\./發\./更\./新~~”
她“哎”了一聲,便對著車伕喊道:“我到啦!”
眾人都從馬車上下來,此刻停留的地方已經是南部魁斯國境內了,面前是魁斯主城外一個極為普通的居民住宅。
阿水道:“你們在門口等著我,我等會就出來。”
江纓年不忘叮囑:“那你快點出來啊,別忘了我們還在這等著呢。”
車伕已經自行去吃飯休息了,只剩他們三個人守在宅子外面。
一直到快天黑,阿水都沒有出來。
關吉羽不放心道:“都這個時間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他們走進宅子裡,在裡面找了好幾遍才確定:裡面根本沒有一個人在。
“好一個金蟬脫殼!”江纓年道:“原來是在耍我們!”
寒栩怒道:“此女子陰險狡詐,我們就不該聽信她的話!”
關吉羽只能無奈道:“現在我們沒有時間找她了,與其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問問其他當地人知不知道這個毒的解藥。”
正準備離開這座宅子,外面突然進來了十幾個統一著裝的人,皆是烏色金邊的服裝,領頭的人對著他們道:“三位請跟我們來,我們家主子有請。”
“主子?”江纓年疑惑道:“你們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