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穿又怎知?」其實他早已同帝后提了這要求,帝后二人見蘇嫣然也幫口,便准許了,不然,他也不會讓程東送去。
「殿下,你這不僅是羞辱了太子妃,亦是在羞辱臣,您同她的大婚,多我一人穿紅衣,這算什麼?」
「在我眼裡,同我成婚的只是你。」他伸手想撫上她的臉龐。
林燕芝笑了一聲,趁他失神,再次用力將他推開,然後快速跑離。
秦天澤堪堪撐著桌面,才不至於跌在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燕芝,我有話要同你說。」
「停下,殿下有事要說便說,莫要再靠近臣了,臣聽得見。」
「我同蘇嫣然已經說好了,日後,她會自請廢后,我們……」
「什麼?!」林燕芝一聽,臉上並無一絲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很是生氣地道,「嫣然姐姐並無做錯什麼,殿下既娶了她,
便應當敬她愛她,怎能如此待她?這樣,嫣然姐姐她該有多傷心?!請殿下現在立刻回去,新婚之夜,您此時,該是同她在一處,而不是在這糾纏於臣!」
秦天澤忍不住道:「我同她對此婚事皆不情願,她也並不需要我待她如何!」
「可不管如何,您已是她的夫君,臣希望您能好好待她。」
「我要如何說你才明白?我同她成婚只是一時的權宜,並不是真的。」
林燕芝不想再聽他說,便快步開啟了門,此時,她才知道,外面竟下起了大雨,於是便又折返回去。
追了過來的秦天澤,見她又回來,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燕芝,你可是明白了?」
林燕芝低頭,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秦天澤吃痛之下,不自覺地鬆開了些。
「臣只是回來拿傘。」
說完她便飛快的拿了傘,又大步離去,頭也不帶回的。
秦天澤還想再跟上,卻被程東給攔了下來:「殿下,外面雨大著呢,殿下您這又是何必?日後多得是機會,林大人始終是得日日跟在您身邊的。殿下,您且聽奴才這一回,這女人啊,一旦吃醋,任您說得再多,她都是聽不進去的。」
秦天澤覺得他說得頗有道理,便轉頭問道:「那你同本宮說說,如何才能讓燕芝聽得進去,待本宮如往日那般,繼續交心於本宮?」
程東心中吐槽,這些兒女私情,我一個太監,懂得什麼?!
不過主子問到,他答不出來,那不就是在向主子說自己無用?
於是,他想了想,將看見過的,老皇帝哄那些嬪妃的招數都對他說了出來:「女子說不要,就是要,沒有什麼是一件好看的首飾珍寶解決不了的,再不然,就是趁其不備,一下子猛親上去就是了,之後她定能靜下心聽殿下說,所以明日殿下只要……」
秦天澤聽得一愣一愣的,又是狐疑,又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這邊廂,秦天澤在認真地聽程東說的餿主意,那邊廂撐著傘,一刻不停,快步走著的林燕芝,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窩。
只是,卻又看到了讓她無語的事。
「下著如此大的雨,二皇子怎麼坐在這?」她邊說邊走到了石桌前,手中的傘稍稍傾向了他,給他擋了點雨,「可是宴上喝多了?特意淋雨好清醒清醒?」
「都嘲諷起我了?看來你今日心情不太好啊,也是,大哥終究還是另娶他人,唉——我還特意去給你尋賀禮,現在卻是用不上了,真是可惜呢。」秦天安笑道。
林燕芝白了他一眼:「不必挖苦我,也是,換作是你,我估計你會直接鬧婚宴,把人搶去了,心情自然不會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