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芝背上被唰得生痛:「嘶——沒﹑沒什麼,銀杏啊,輕點。」
銀杏卻道:「大人,這得用力搓,才能洗得乾淨,這花香才能更入味,您相信奴婢,奴婢這些年的衣服,可不是白洗的。」
眼含淚泡的林燕芝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那﹑那你換個地方搓吧,你再搓下去,我這背,就得給你搓掉一層皮了。」
「啊!奴婢沒
注意到。嘖嘖,大人,您這皮比那些絲綢還要滑,比那豆腐還要嫩,以後殿下看到可不得愛不釋手。」
嗯?怎麼突然就開車了?
看來得給銀杏弄個防沉迷,限制她看話本了嘿!
洗完後,林燕芝便下了樓,她剛坐下,秦天澤便挨近了她,挑起她一縷髮絲聞了聞。
「如何?香嗎?」
秦天澤愣了愣,他挺沒注意香不香。
林燕芝狡黠地笑了笑,對他說道:「成親以後讓你聞個夠,如何?」邊說邊偷偷將碗裡的湯往他那倒去一半。
秦天澤也揚起了嘴角,按住了她的後脖子,湊在她耳邊:「等成親以後,每日每夜都讓我聞個夠,如何?」他將那一半又倒回了她碗裡後,才慢慢直回身去,含笑地看著她。
每日?
每夜?
媽耶!那還得了?!
林燕芝被他說得手腳都不知該放哪去,心中燥得慌,自然地就端起眼前的湯碗,一口氣噸噸噸的給喝個精光。
秦天澤瞧著,腦袋裡亮起了光,他彷彿知道了以後要如何哄她喝湯了。
一碗下肚,似不解燥,她忽然站起了身,話都不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呀,大人,這大冷天,您不在裡面吃飯,跑出來是打算吃雪賞景嗎?」嚴掌櫃一邊指揮夥記卸貨,一邊調侃道。
林燕芝白了他一眼:「裡面爐子多,燒得我滿身燥熱,出來透透氣不行?」
嚴掌櫃一聽,挑眉問道:「是爐子,還是人?」
她對他笑了一下,瞬即彎腰撿起雪塊往他身上砸去。
「哎呀!林大人,這雪塊砸人也是會痛的……哎哎哎!別!大人快放下,那可是石頭,小的這會兒還得幹活呢,可不能暈了過去!」
林燕芝抿了下嘴,隨手丟了手中的石頭,好奇地湊了過去。
她看著那用布蓋起來的大箱子,問道:「嚴掌櫃,這裡頭都是些什麼?」
「就是食材,柴火那些物資。」
「要這多麼?」林燕芝圍著走了一圈,又問。
「大人您這就是沒做掌櫃的經驗,這天一冷,運貨的都會費時費力些,所以一次都得多運些。」
林燕芝狐疑地看著他:「你這客棧,瞧著也沒幾個夥記,客人也就只有我們,你弄這麼多,壞了豈不也是虧?而且,我瞧你那店東西都挺整全的。」
嚴半櫃拿出金算盤:「怎會虧呢?唔……你們走時,給我這個數就成了。」
看他如此直白地宰他們,林燕芝左看看右瞧瞧,又想撿起剛才那塊石頭砸他。
忽然一陣大風颳來,將她的帽子給吹翻,她下意識識低頭抬起袖子擋著。
這時,她便瞧見了那布里蓋著的並不是什麼大箱子,更不是他口中說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