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安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後又走回秦天澤的面前,將杯子遞了過去。
秦天澤伸手欲接,卻在下一刻,秦天安倏然收了回去。
他淡笑道:「大哥以後可要注意了,別再亂用他人送來的茶水吃食,無則下一次就不知會不會如了他人的願了。」
「二弟所言,大哥記住了,但你,不是他人。」秦天澤定定地看著他,手依舊抬著。
秦天安頓了頓才又將茶杯遞給了他,臉上笑得更加真切了些。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她的膽子竟如此大,竟敢……你是沒看到,她居然準備得如此充足。」他一臉狹促地笑著,「大哥,這種東西,你多少也得知道點,以後才好防著點這些別有用心的女子。」
秦天澤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二弟那裡可有跟這些東西有關的書籍記載?」
秦天安湊近了些,看他不似在開玩笑,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這種助興的東西,哪有人敢寫,不過,我可以讓浮霄閣的人將這些收集好,詳細的描寫成書供大哥閱覽。」
「有勞二弟了。」
「說起來,大哥不好奇我是如何處置她的?」
秦天澤閉上了眼,緩緩吐出一氣後才開口道:「自食其果,我不關心她會如何,二弟,我只關心蘇丞相他會不會對你……」
「他能對我如何?」
秦天安心中暗道,整個客棧都是他的人,再說,以嚴銘的身手,定不會讓蘇雲啟的人發現。
「大哥,這都有些時日了,即便是出了什麼意外,他未能收到你的信,那他的手下也該同他說過蘇樂盈同我們一起的事,可他到了現在都沒回過信,他這是打算裝作不知,有意縱容,或許——這就是他有意安排的。如此,他定也會想到蘇樂盈失敗了的後果,這件事,他只能打碎了牙舌肚子裡。」
「你說的,我知道。我是……罷了。」他眉頭緊鎖,體內的那種難以啟齒的難受又泛起,為了轉移注意,他便又問,「你那日留的活口,可能從他嘴裡撬出些什麼?」
秦天安挑眉:「他的嘴裡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但他這人或許有用,大哥你覺得呢?」
秦天澤明白他的意思,頷首道:「那就如此吧,可需要我這邊的人去看著?」
「正有此意,如此,大哥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無須再問我了。」秦天安倒在床上,輕快地道,「少了糟心的人和事,接下來的路程,我也能好好賞賞沿途的風景,逗燕芝玩了。」
突然,秦天澤緊閉著嘴,從喉間發出了一聲悶哼。
秦天安愣了愣,見他臉上的紅更盛了,摸了摸鼻子,從床上彈了起身:「其實,大哥你也不必如此強忍著……」
「二弟有心,可我不喜。」秦天澤咬牙道,那種難受愈來愈濃烈,他甚至都開始忍不住喘出了聲。
「大哥你誤會了,這種地方我也變不出煙花女子給你,我是說你可以試著用這個。」秦天安指了指他抬了起來的手,說完就一溜煙地走出了房外,還給他關好了門。
林燕芝見秦天安終於走了出來,便馬上走到那去,探著頭說:「殿下他好了?」
秦天安意味深長地笑道:「現在還未,等下便好了,至於等多久,那就不好說了,得看大哥他自己。」
「那你為何現在就出來了?可是累了?那就換我進去照顧吧。」
秦天安一聽,急忙拉住了她,連聲道:「不行不行。」
林燕芝很是擔憂地問「為何不行?殿下他到底是不是中毒了?我以前看過若是中毒了,把那毒吸出來就好了,你就別攔著了,讓我進去給殿下吸吧。」
秦天安聽她這麼說,整個人都不
好了。
吸?
她要進去給大哥吸……
他突然猛地搖起頭,想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給搖沒,他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果時耳尖動了動,聽到了房裡的一些極為壓抑的細微聲音。
他立即強行地抱起林燕芝,將她帶回她的廂房後才道:「你放心吧,大哥他沒有中毒,他這是在練功呢,這一旦開始,就不可被打斷,不然對他的身體無益。」
萬一就是因為這次,大哥給她嚇軟了,以後生不出孩子,大秦江山後繼無人的話……
「這什麼功法如此霸道?」
想到了天際去的秦天安被她這一問給拉了回來,他高深莫測地開始忽悠她說:「此功法能將自身的汙穢排出體外,之前便會如同沐浴過後般的爽利,不過,不可多用,不然就會反噬其身,話雖然如此,卻也同時是在鍛鍊自身的自制能力。如何,燕芝你可想學?」
林燕芝聽得一愣,下意識地點頭。
秦天安瞇眼打量著她,忽然屈起了眉頭,指了指她的簪子,對她攤開手。
她狐疑地拔下,置於他的手中,巴眨著眼豎起耳朵準備好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