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哥聽著那尾數,總感覺不太舒服,不禁說道:「怎麼又是二兩,你多添點,湊個整不行?」
他們的老大心中恨不得把他的嘴給踢歪,人家是來討債的,又不是來送錢的!
掌櫃點頭,很是乾脆地道:「你這提議不錯,但是——不行。」他歪頭來回掃視著他們,「敢在本店,當著我嚴某人的面前如此找事的,不是二是嫌命長。」
那老大嚥了一下口水,對著身後的兩人說:「快,去把銀子拿來給嚴掌櫃。」
「老大,他就一個人,怕什麼?」
「對啊,看他瘦得,我們兄弟三人一起上,把他狗命拿來,再去佔了他的客棧不是更好。」
慶哥和阿柴左右看了下,大著膽子上前說道。
嚴掌櫃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笑得直不起腰,接著又打了兩下算盤,突然一堆黑壓壓的人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挾持著這邊營裡的其他人,全都舉著劍架在了他們脖子上。
一時間,救命聲﹑求饒聲不斷。
慶哥他們這下終於知道怕了,立馬去把所有的銀子都抬在了嚴掌櫃的跟前。
之後,嚴掌櫃一邊慢慢清點著,一邊點打著算盤,還一邊問:「你們剛說的大人是誰?」
那老大搖了搖頭:「嚴掌櫃,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我們只是負責替他們運東西的,剛好來到這處,那大人便讓我們拖一拖殿下,這﹑這不也沒拖上嗎?」
不僅沒拖上,還令他們更加的趕路。
「運什麼東西?」
「這個……他們的箱子都是用蠟封上的,每處交接時都會仔細檢查,若是有開啟過的痕跡,他們便會把運貨的全殺了,我們想看都不敢看啊。」那老大訕笑了幾聲。
「嗯,算好了,一共兩萬兩千二百二十六兩。」說完他把多出來的一兩丟回給他們。
慶哥開口問道:「賠都賠給你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了?」
「當然——不是。」
嚴掌櫃收回了金算盤,袖中的匕首悄然滑出:「公子說了,銀子帶走,你們的命得留下。」
他這句話一出,手中的兩把匕首向前打去,慶哥和阿柴脖子上多了一道紅,兩人霎時倒在地上,臉色漸漸發白,最後瞪著兩眼,沒了氣息。
嚴掌櫃身後的其他人也同時整齊劃一的拉了一下手中的劍。
那老大看著眼前曾經的手下們全都倒在了地上,嚇得跌坐在地,扭頭時正好對上慶哥的空洞的眼珠子,他頓時呼吸一凝,全身僵硬著。
嚴掌櫃慢慢走了過去,抽回自己的匕首,一腳踢在了那老大的前胸,坐了上去,握住匕首,對準他的脖間插了下去:「公子也說了,若是有用,同銀子一併帶走。」說完又拔出了插在草地上的匕首。
接著便有人來把那嚇軟了的老大,從地上架了起來拖走。
嚴掌櫃招來了人,說了幾句後,扭了下脖子,自己騎上了馬,抄了小路一刻不停地策馬而去。
過了一會兒,潛伏在一旁小坡上的池遠緩緩飛身而下,抱劍看著一地的屍首,又轉頭深深地看向了那嚴掌櫃離開的方向,不發一言又飛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