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心中的愕然頓時如海浪翻滾直把他給捲走了。
殿下和林大人兩人在房中做了什麼?
該不會……
如此想著,程東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已關上的房門。
桃杏進門看到自家大人正搥枕憋笑著,又見盤上的零嘴全沒了,忍不住說:“大人竟全吃了?那這幾日大人只能吃清淡些。”
“啊?不、不是我吃的,是……”
林燕芝把剛才的事說給了桃杏,引得桃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牆外,躍進了一身影,無聲地走到房門前,正想叩門而進時,卻聽見房內笑聲連連。
“大人,奴婢還是先替您脫下衣褲,您這傷不能捂著。”
那身影當下便止住了動作。
“大人,這處的藥好像被沾去了不少,奴婢這就給您重新上一遍……大人您這瑩白細膩的,要是留疤了該如何是好,萬一以後大人的夫君瞧見不喜。”
“哈,難不成他還能掀開我衣裙看了屁股再決定娶不娶?”
“不是,就、就是大人以後跟夫婿那、那什麼的時候。”
“哦豁,桃杏你不得了啊!哪裡學來的這些?不過,喜又如何,不喜又如何,身體是我的,我為何要在意他人的想法?況且我也未必會嫁人。”
“可是……”
門外的人不好意思再聽她們討論下去,只把手中的玉瓶放在地上,又一躍而去了。
待桃杏弄好後,去開門窗通風時發現了那玉瓶,“咦”了一聲拿給了自家大人。
林燕芝轉動著手中的瓶子,看著那刻在瓶底下的扇凝思著。
這二皇子行事與太子對比的確是放蕩不羈了點,但或許比別的紈絝已經要好得多?
其實說他好美人倒也沒聽見他跟哪一位女子有過什麼傳聞。
而他護著原主的心卻是真的。
看來是她偏見了。
是夜,墨華軒的桌案前,太子又在那洋洋灑灑地在摺子上寫著什麼。
這時,程東捧著托盤說:“殿下,桃杏來還……”
“放在一旁。”
正忙著的秦天澤隨口回了句,又埋頭繼續寫著。
程東看了眼周圍,只得把托盤放在桌案的右側後規矩站好。
過了兩刻鐘後,秦天澤滿意地看著摺子點了點頭,終於肯放下手中的筆,想要拿起茶盞時,卻抓起了一迭布料,一條細長白布掉落在地。
他彎腰撿起時,鼻腔一股熱流湧出。
伸手一摸,鮮紅的血便印在了他的指上。
看來……
他也上火了。
而一旁的程東則瞪大了眼,想不到僅僅一條裹胸用的布條威力便如此之大,居然能讓主子方剛的血氣上湧而出,當下他更是覺得林大人的前途大著,估計能讓自家主子從歪路回來的暫時也只有林大人了。
於是在他的心中,對林燕芝也愈發地恭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