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用返工了。
“月季,走,我們再把你的床墊鋪上,今晚你一定能做個美夢。”
秦小滿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彷彿特意給唐大夫製作的一張羽絨床墊不過是他舉手之勞。
更沒提床墊只有三張的事。
直到秦小滿和月季抬頭床墊離開,院子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唐大夫依舊不停地撫摸著柔軟的床墊。
“真沒想到昔日的唐門醫聖,對別人獻上的天材地寶不屑一顧,如今卻折在了一張床墊上頭。”
他微微搖搖頭,自嘲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紙契約。
“您安排我守護公子十五年,現在離約定之日只剩三日,我本該恢復自由身去雲遊四海……可我已經習慣了呆在秦宅當個普通郎中,守護公子康健。”
唐大夫走到藥爐前。
他掏出火摺子,將一紙契約點燃。
天材地寶易得,赤子之心難尋。
罷了,罷了。
“我留下來,純不是貪圖這一張床墊,我只是想瞧一瞧,公子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究竟想幹什麼。”
唐大夫吹滅了火苗,張開雙臂躺倒在羽絨床墊上,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安逸!
他這輩子就沒睡到這麼軟的床!
……
“公子,你的床墊呢?”
月季給自己鋪完床,才發現她床上的這是最後一張墊子。
再想給公子鋪床已經沒有床墊了!
“不著急,明天再讓莊子上送五百隻鵝過來,多做幾張床墊,也好有換洗的。”
秦小滿無所謂地擺擺手。
反正床墊做出來了,多睡一天少睡一天對他來說沒差別。
可對屁股受傷的父親、熬了兩天兩夜的唐叔還有來了葵水的月季來說,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可是公子,咱家莊子上養鵝每批只養三百隻,你說過這樣吃鵝肝才能吃到最嫩最新鮮的,下一批還是半大的呢。”
月季的話像一盆冷水把秦小滿澆了個透心涼。
他皺著眉頭仔細地搜尋了相關的記憶,猛地一拍腦門。
沃柑。
“忘記我家是種田大戶不是養殖大戶了。”
不光沒鵝。
原主不愛吃鴨,所以莊子上連替代鵝絨的鴨絨也找不到幾隻。
要想再做羽絨床墊,要麼等莊子上的鵝再長倆月,要麼只能去其他養殖大戶那裡買。
畢竟他要的不是幾隻而是幾百只甚至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