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夏不解地問。
“……”
唐大夫也在反思這一點。
“我去去就回。”
唐大夫闊步往自己院子裡走。
在無人的地方,直接一個箭步就竄出了幾十米遠。
走近廚房時,隔著老遠,就看到院子裡白花花的鵝毛和鵝絨都已經不見了。
秦小滿正和月季往兩層蜀錦布里塞最後一筐鵝絨。
桌子上擺著一張做好的床墊,看上面的彩蝶花紋,應該是丫環月季的。
兩人正往裡塞的布料是質地最柔軟的料子,看面料也是新的。
羽絨堆了足足一尺厚還在往裡塞。
這樣好的東西,一定是秦小滿自己用的。
就算來得早開了門,也沒有他的份。
唐大夫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己門上的銅鎖,心裡並無不平。
公子是主他是奴,這是他的本份。
哪怕公子幾乎是他看大的,他也不能恃功而驕,生出不必要的幻想。
唐大夫眼神一暗,轉身就要走。
“唐叔,你回來得正好!”
秦小滿看到唐大夫站在月亮門徘徊不前,應該是暫時沒事做。
縫完了線口後,趕緊招呼人。
“唐叔,你的門上了鎖,我也沒辦法進去丈量,只能拿眼估量了一下,快看看這張床墊能不能鋪到你床上去,不能的話再讓人改改。”
秦小滿和月季把床墊抬到門口。
見唐大夫還像根木樁子似的站在月亮門後面,他不免擔心。
“唐叔這是困到站著睡著了?”
“不是。”
唐大夫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
秦小滿聽出他聲音微啞,再看他眼珠更紅了,心裡不是滋味。
“唐叔,醫者不自醫,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
唐大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啟門上的銅鎖。
儘管唐大夫依舊高冷得一批,但秦小滿感覺唐大夫的眼神好像比以前溫柔了一些?
他也沒有多想,和月季抬著羽絨床墊鋪到床上。
“不多不少剛剛好!”
秦小滿滿意地直點頭。